“废物!”
两个字是沈若若对谢忱的定义。
在她看来,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想要“复仇”还得借助其余人的力量,不就是个废物。
“谢忱,你放心,看在两家情谊上,我以后会去常看你的。”
谢忱不懂沈若若这意思。
直到他被人打包丢在了衙门门口,身上还挂着一张认罪书后,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完了。
耳边是自己母亲的哭喊声,喊着冤枉。
可两人的画押是实切的,抵赖不得。
牢房中,周成看着几波人相聚一堂,神色肃穆。
那群威龙帮的人正在被审问,刑具之下,再硬的汉子都得开口。
秋日的清晨,泛起了薄雾。
韶安的小厮刚开门,就见到不远处一堆衙役冲破雾气而来。
本以为是路过,哪知对方闯入了纺织坊中。
“喂,官爷们,你们干什么啊?”
见大事不妙,他喊着试图提醒里面的人,可有衙役塞住了他的嘴,将其羁押跪在地上。
“县太爷有令,捉拿犯人,谁敢阻拦,同罪处置。”
为首的衙役大哥一挥手,气势汹汹的衙役们没多久就找到了刚起身的苏夫人。
身着里衣的苏夫人,在见到一群衙役冲进来时,慌乱的用杯子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可衙役不给苏夫人机会。
反正进了大牢,什么华服金钗,统统都得卸掉。
“请问我犯了什么罪?”
被捉拿的过程中,苏夫人保持镇定,询问着衙役。
只是负责办事的衙役们闭口不言,这让苏夫人找不到突破口。
在离开纺织坊之前,她给了自己身边人一个眼色。
韶安的动静很大,头一个发现的就是陆家人。
晚些时候,三里街的冯家布料店中,陆四正在夸夸其谈着苏夫人被带走的场面。
字里行间都是舒爽。
在他看来,那个苏夫人就是个祸害。
“不过我听说,苏夫人的背景很大,或许很快就放出来了。”
陆四还有点担心。
那苏夫人横霸清台镇纺织行业这些年,身后的背景可吓人了。
“不会吧,这种买凶杀人的大事,怎么会轻易就放人。”
冯欢不以为然。
周成可是小坪村的人,公正严明,是出了名的清官,怎会同流合污。
“谁知道呢……”
一句话刚出口,陆四抬头就见到了门外一辆马车而过。
车帘略微掀起,那里面的人往冯家布料店看了一眼,陆四和那人四目相对,顿时就站了起来。
“不会吧!”
他喊着追出去看了几眼,脸色就变了。
“怎么了?”
冯欢问着,这小子怎么一惊一乍的。
“我就是个乌鸦嘴。”
陆四重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才懊恼开口:“那苏夫人被人放出来了。”
“就在刚刚那马车中。”
韶安的标志,以及那张脸自己绝对不会认错。
“怎么可能?”
可等冯软出去瞧着时,那马车已经走远了。
“我没看错。”陆四相信自己的眼力。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向了那坐在边上正在吃糕点的李岁岁。
小姑娘身量还不高,甩着腿听着两人的谈话,不急不躁的样子让人侧目。
“岁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冯欢凑过去问着。
岁岁妹妹这么淡定,一定是早就算到了。
“嗯。”
李岁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