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过程是煎熬的,冯欢跪在地上,她能感觉到上方的县太爷眼神几次落在自己身上,注视着,审判着。
锐利的目光让冯欢有些害怕。
可她依旧挺着背脊,倔强的跪在公堂上。
她没错,所以她不能退缩。
让人没想到的是,衙役甚至没有前往宏村,就在冯家交代的,那乔大庆在镇子上的小娘们家里找到了人。
当时这人还搂着小娘们在熟睡,被衙役闯进来后,乔大庆整个人都是惶恐的。
而当他看到堂上那三人时,顿时脸色一变,跪在了县太爷的面前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县太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三人合谋想要杀害我那还在腹中的胎儿,如今还想倒打一耙。”
“不管他们怎么说我,都是假的,我是冤枉的啊!”
一阵叫嚷中,那乔大庆竟然给边上的师爷使眼色,手指更是搓着,那是事后贿赂的意思。
看得出,乔大庆在这县衙中都有些关系。
奈何那师爷一板一眼的只是负责记录,对对方的暗示视而不见。
不过靠近了,还是能看到师爷额头的冷汗,他这会正在心里破口大骂呢。
新来的县太爷,刚上任就是一阵整顿,当着他的面搞交易,怕是要被砍头的。
“既然你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有证据?”
县太爷问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有压迫感。
只是这问话让乔大庆有些无语,拿证据的不该是冯家那些人吗,自己这个被“冤枉”的人,怎么需要自证清白了。
“你若是拿不出被冤枉的证据,本县这里倒是有不少你意图毒杀结发妻子的证据。”
“谋财害命,呵呵,好你一个乔大庆啊。”
“事到如今,竟然还在本县这里满口胡言,来人,给我打!”
一叠纸张扔在了乔大庆的面前,隐约就见到一张是乔大庆购买砒霜的收据。
乔大庆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找理由,四周的衙役已经将他压下动手了。
可他不仅没有认罪的想法,竟然还恶狠狠的瞪着冯欢威胁。
“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等老子出去了好好收拾你。”
只能说,乔大庆也是个没脑子了,在这种地方还敢对冯欢放狠话。
冯欢面色煞白,也不用说什么,只是小声啜泣,我见犹怜。
“刁民一个,给本县重重的打!”
县太爷彻底怒了,一根令箭扔出,惨叫声更大。
板子砸下去,棍棍结实,不过片刻就皮开肉绽,旁人看着都疼得慌。
乔大庆哪里受过这苦啊,顿时哭爹喊娘起来。
“我错了,是小的错了,我认罪,都是我干的,求您了,别打了。”
“哎哟喂,疼死老子了,要死人啦!”
证据早已经摆在了堂上,这杖责之下,乔大庆是否认罪已经关系不大。
不过看着乔大庆被人抬着放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模样,冯欢心中痛快,笑着笑着,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是她瞎了眼啊,看上了这种货色。
“犯人乔大庆,意图毒杀妻子谋财害命,证据确凿,本县宣判,再杖责三十,徒刑三年。”
来自县太爷的宣判,已经是定死了这件事情。
虚弱的乔大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直接昏迷了过去。
可在自家县太爷的眼神下,那些衙役还是尽职尽责的将其再度抬上了凳子。
一盆冷水泼下去,乔大庆醒了,刑罚继续。
来自乔大庆的鬼哭狼嚎,冯家三人没看一眼,已经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县衙的大门。
“阿娘,岁岁妹妹说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