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陈氏疑惑的眨眨眼睛:“什么时候擦的?”
扈三娘没说话脸蛋通红。
刚才孙新把人支出去,就自己就拿着一个配的什么消毒药水说要给她做严格一点的产后清洁。
扈三娘还以为他要胡闹,却没想到孙新一脸郑重的表情,真的很严格的帮她擦了身子,整个过程羞死人了,把扈三娘给臊的不行,这时哪有脸在老娘面前说出这话来。
扈三娘听话的喝了鲫鱼汤,其实她正是年轻的时候,身体健康奶水充足,抱着小孩便喂了奶。
等到孩子和大人都吃好孙新也放心了,孙立和扈太公这时也都看过小孩,转头跟孙新说他们路上都有休息,倒是孙新这一大清早就起来折腾到现在连个馒头都没吃,只怕是又饥又饿,不如他先去躺一会儿。
没有让外人照顾老婆的道理,孙新自然不愿,一番推让扈陈氏笑着说:“得了,你们不见先前他进到屋里来时握着三娘手的模样,不说时我还道是在看人唱戏呢,你此时让他去休息他哪睡得下?”
这一番话说的众人大笑,孙新这才想到自己之前关心的态度好像是比起这年头的人来说要亲近许多,在大家面前有点闹笑话了,自己也是微微老脸发红。
接下来的时间之中孙新的重心暂时先放到了照顾老婆孩子上,除了顾大姐送来的药物之外,他自己又派人到孙记去开了一些药,再拿出药方让庄里的药工把它赶制了一批给坐月子女人所使用的补品。
而照顾小孩的事情倒不需要孙新和扈三娘操心,庄子里应聘看护婆子的仆妇多的不得了,甚至连应聘奶妈的人都有好几个,只不过扈三娘的奶水十分充足,她平时在家里带一个小孩完全不是问题,倒是不舍得自己的孩子跟奶妈太亲近了,两人一阵商量,在扈三娘的坚持之下孙新便没有请奶妈,只是找了几个沉稳的婆子帮忙照顾。
孩子生出来几天,扈三娘这里的情形已经稳定孙新这才重新开始工作,但是工作之余每天总还是要花上不少时间去照看小孩。
不少庄客家里的婆婆媳妇也来孙新的院子里头看夫人和小公子。
虽然孙新自觉比起来后世那些自己听闻的孩子一生之后便连个觉都睡不好的丈夫自己的日子已经过得十分轻松了,但是在众媳妇婆子见到孙新庄主亲自捧着一个尿布走出来的时候还是都惊的嘴里能塞下一个鸭蛋。
孙新庄主一个大男人居然亲手给小孩换尿布的奇闻几天之后就在庄子里不胫而走。
男子们多半是不信的,换尿布?孙新庄主这般奢遮的一个好汉怎可能做那种污脏之事?这种事情就是家中只有一个女人,也该是那坐月子的女子自己操持的,何况孙新手下还有那么多仆妇。
可女人们心里却是暗暗称赞羡慕。哪曾听说过如孙新这般好的一个丈夫。
甚至孙新宠妻的名声由此都往登州城里传去了,导致此后每逢年节给孙新送礼的人,常常都会额外给庄主夫人也带上一份礼品。
唯一不满的就是扈三娘,这个名声给她带来的心理压力很大,她觉得自己做的很不够。可扈三娘也感觉委屈,明明她也没有要求丈夫去给儿子换尿布啊,是丈夫自己拿着尿布去的,她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