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颗旗子她没能用上,媚娘就被江家发现真面目,扫地出门。
江老夫人慢慢道:“……多亏了福宝。”
江启道:“如今又传出五弟能治疗大皇子腿疾的事,静贵妃也失宠,难保惠妃心思不死。”
江老夫人问了一句,“大将军什么情况?”
江启道:“大将军近日如常,行事作风收敛不少,听说静妃在宫中也安分了起来。”
江老夫人接过儿子递来的茶盏,慢慢饮了一口,“呵,也算是个聪明人。”
“母亲……”
江老夫人掀了掀眼皮子,“老大,你二弟这个参军做了多久了?”
“两年。”
江老夫人放下茶盏,“两年了,还是个参军。当年你父亲是人人畏惧的西北狼王,是战神!他当年如何壮烈而死我不愿多说……皇帝毕竟是皇帝,江家要保全自己,必得左右逢源。”
譬如,皇帝要灭大将军的势力,江家看得清楚。
可难保大将军被灭之后,下一个就轮到了江家。
又或者大将军还在,江家却已经不知道因为什么疏忽而没落。
例如惠妃的觊觎,例如老五莫名就被传成了神医,甚至有可能治好大皇子的病……看起来风光无俩,实际可能招人恨。
尤其是膝下有皇子的嫔妃和后面的母家势力。
江老夫人唇抿成一条直线,显得冷淡而残忍,“老大你记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也记着江家没有立场。你舅舅今日是你舅舅,明日就可能是砍你脑袋的皇帝。你要做的,是保全江家。”
江启看着母亲凉薄的神色,“儿子明白。静妃也沉寂多时了,惠妃应该看到自己的对手是谁。”
江老夫人知道儿子这是听明白了,满意地点点头。
“夜深了,回去吧。”
江启问过好,跟母亲道别。
翌日。
福宝一早就听说张老板被抓,招供判了刑。
按照天启国的历法,张老板名下的财产大部分充公,不殃及妻儿老小。
铺子自然也就充公了。
只是张老板的事情一出,这铺子更加要不上价格。
官府租赁铺子五十两一年,买卖也就才八十两。
再京城的好铺子,还是这么大面积的,就是租下来一年也不小于一百两银子。
江家很痛快地就掏钱买了铺子,连着地契一起拿给了江熙。
不过江家对子孙的教育从来都很严格,这钱只是算借,江熙要么自己用每月家里给的月银慢慢还,要么自己挣钱还上。
铺子买下来,加上地契地税,拢共约莫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这江熙掏得出来。可后面还要装修店面,还要买药材,请人等等。
那个花销就不会少,所以钱这方面江熙也只能和家里支取,签了借条。
福宝头一次见借条,她一点不气馁,拉着江熙的手道:“五舅舅你放心,福宝一定帮你把钱还上!”
江老夫人笑眯眯的,“我们福宝真厉害!祖母相信你,福宝加油!”
转脸又给福宝掏金叶子,“祖母给我们福宝的,不算借!”
福宝不干了,眼泪汪汪,“哼!福宝也能挣钱!福宝不花家里的钱!”
福宝捏紧了小拳头,打算把之前家里给的东西都盘算盘算,全部都存着,不花!
直到自己能赚到更多钱再慢慢补贴家里,给家里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