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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祁晏去了净室后,陶怜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画册的事情,已经被殿下知道了,但她还是想找个地方藏好。
总归那画册,也不是可以拿出来肆意赏看的。
最后,她还是将画册收进了箱笼里,且是最底层,才放心。
放好了画册,她便在梳妆镜前坐了下来,殿中伺候的侍女,立即上前来,帮她拆卸钗环。
拆卸完钗环后,她脱下沉重的嫁衣,换上了一件轻便柔软的红色纱裙。
换下嫁衣后,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她轻轻吐了口气。
她刚在侍女的服侍下,净完脸,祁晏便出来了。
他身上的喜袍也换下了,此时身上穿的是月白色的寝衣,整个人挺拔修长,俊美如玉。
看到他出来,陶怜一瞬间,突然紧张起来,垂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祁晏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而后开口道:“你们都退下。”
“是。”宫人们都退了出去,还带上了殿门。
偌大的寝殿,霎时只剩下一对新人了。
看到祁晏缓步朝自己走来,陶怜呼吸一紧,更加紧张了。
“怜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寝吧。”祁晏走过去后,搂着她的肩膀,轻声道。
陶怜闻言,愣了下,抬头问道:“只是睡觉?”
祁晏一顿,黑眸深深看着她,嗓音低沉地“嗯”了一声。
陶怜闻言心里一松,原来只是睡觉啊。
那她放心了。
她乖乖地脱掉鞋子,爬到了床里侧躺好。
祁晏笑了下,抬手放下了帐子。
陶怜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
折腾了一天,她有些累了。
她刚要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不料,祁晏修长的身躯,却忽然压到了她身上。
她一惊,瞪大眼睛,慌张地唤道:“殿下?”
祁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而后,低下头,轻柔地吻住了她的唇。
陶怜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殿下不是说了只是睡觉么?怎么还出而反尔?
她面色晕红一片。
良久后,陶怜见祁晏没有停下的意思,便知今晚上恐怕“难逃一劫”了,她喘着气问道:“会、会~~?”
祁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
翌日早上,陶怜顶着一双哭肿的眼睛,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更衣。
而后,便跟着祁晏,进宫去给皇帝请安了。
她一路上闷闷不乐极了。
没人的时候,祁晏将手搭在她肩上,低声哄道:“对不起怜儿,下次不会再那样了。”
陶怜控诉地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说,骗子!
祁晏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他俊眉微蹙,不知道要不要找个人问问?
很快,二人便到了皇帝的寝殿。
皇帝知道二人要来向自己请安,下朝后,便直接回了寝殿等二人。
“父皇。”祁晏带着陶怜上前,向他跪下行礼。
一旁的太监,将准备好的茶,端给了陶怜。
陶怜接过,高举过头顶,递给了皇帝,“儿媳给父皇请安。”
皇帝接过来,喝了一口后,从桌上拿过一件锦盒,递给了陶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