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妃望着阮酒酒亲近的笑着,退后一步,将位子让开。
“忙了十来天,瞧你都瘦了一大圈。下回我有了经验,就能多帮衬你一点儿,不让你这么累。”钮祜禄妃道。
阮酒酒道:“那我先谢过了。这不是歪打正着,不用节食就瘦了几斤,更好穿上新衣裳。”
“你的腰都像柳枝条一样纤瘦了,还想着节食,让我们这些腰如桶般的人,可怎么办。再说这话,我要以为你是故意显摆了。”钮祜禄妃道。
阮酒酒抿嘴一笑:“那我不说了。你每日少吃几口饭,肘子不天天炖,也会瘦下来的。”
“不必不必,我这样珠圆玉润,好看的很,我很喜欢。御膳房的红烧菜肴做的是一绝,不论是炖肘子还是鸡鸭鱼,都好吃的让人要吞掉舌头。”钮祜禄妃道。
“御膳房年年招新御厨进来,我吃了快两年,每天换着花样的点,还没有把他们会的菜色都尝完。你放心的点吧。”阮酒酒道。
“当真?那我回去后,每日膳食再添两道菜,多尝尝不同口味。宫中每年端午,都要摆这么多粽子的吗?从初一吃到今天,这一年我再也不想看到粽子,也不想吃糯米了。”钮祜禄妃道。
阮酒酒心有戚戚:“我也是如此。御膳房做的粽子,形状、大小、口味,都要我先过一遍。哪怕是一个尝小一口,算算也尝了有六七十个粽子了。”阮酒酒道。
阮酒酒和钮祜禄妃说着话,荣嫔也扭头和宜嫔说着悄悄话。卡在她们中间的惠嫔,一个人独自端庄的站着,倒是很有稳重安定的气质。
上回被太皇太后敲打后,惠嫔不敢在衣服上做文章,故意穿的老气横秋,显得老成持重,好让人觉得她可靠,能担得起责任。
今日,惠嫔穿了一身浅紫色的锦锻衣裳,裙身绣着彩色花纹,衬的皮肤白净,沉静大气。
阮酒酒看到后,还惊讶了一下。
“惠嫔今日的衣裳,格外好看。”阮酒酒道。
惠嫔道:“内务府昨儿才送来的,德妃娘娘若是喜欢,嫔妾将做这件衣裳的针线上人,引荐给娘娘。”
“那到不必。常给我做衣裳的几人,手艺都很好,我很满意,不用换。”阮酒酒道。
“惠嫔将人引荐给我吧。你这身衣裳的款式和绣花,我都喜欢。我刚入宫,没有熟用的针线上人。”钮祜禄妃道。
“钮祜禄妃娘娘能看的上她的手艺,是她的福气。”惠嫔道。
阮酒酒和钮祜禄妃跟惠嫔搭了两句话,才不显得惠嫔被孤立了。
这里的动静,都被站在角落里的小太监看在眼里,禀报给太皇太后。
康熙和太皇太后、太后在一块儿,一并听了汇报。
“皇帝,惠嫔前些日子做的事情,确实是昏了脑袋。但是,她未犯下大错,也不曾栽赃陷害,你纵然是罚她,也要顾及着些大阿哥。”太皇太后道。
“正因为大阿哥,朕才不能让她把坏习性传给了大阿哥。不过,皇玛嬷说的有理。大阿哥少年心性,若是将惠嫔罚的太狠,怕是让他无心读书。”康熙道。
“不仅是如此。后宫中一片祥和,自然是好事。可若人人与德妃交好,四阿哥与太子相差不过五岁,四阿哥又有亲兄弟。等他们成人后,对太子的威信不利。哀家这把老骨头,纵然有心,也护不了太子几年。”太皇太后道。
“皇玛嬷担忧的,朕都知道。朕相信德妃不是贪心的人。朕也封了钮祜禄氏为妃。此番避暑之行,留钮祜禄妃在宫中,也便于她习惯宫中事务。”康熙道。
“至于保成,他是大清的太子,朕和仁孝皇后唯一的孩子。朕不会让任何人对他不敬,威胁到他的地位。保成在朕心里,是不同的。”康熙保证道。
“哀家知道。哀家只是防患于未然。这样,对保成,对德妃和德妃的孩子都好。难得有个能让你放松心神的人,哀家也希望她能守住本心,一直陪着你。帝王之路太孤独了。”太皇太后道。
康熙感动的哽咽不已:“皇玛嬷一定要保重身体,朕有您在,才心里安稳。”
太皇太后慈爱的拍了拍康熙的手:“走吧。去看看德妃和钮祜禄妃办的这场端午宴如何。若是办的好,哀家得厚赏。”
康熙搀扶着太皇太后的胳膊:“朕先替德妃和钮祜禄妃谢皇玛嬷了。”
“你就对她们俩儿,这么有信心?”太皇太后道。
“朕陪着德妃尝粽子,都尝到看到粽子就饱了。她这般尽心,宫中大小宴会,她也经历过几次,朕对她放心的很。而且,不是还有您老人家帮忙提点了。单是朕看到的,苏麻喇姑就往永和宫跑了两回。”康熙道。
苏麻喇姑笑着道:“奴婢只去了永和宫两回,都给皇上您遇见了。”
康熙哈哈笑着,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