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的秘密打死也不能说,都推别人身上好了,管他们信不信呢。
“丫头啊,爹谢谢你了。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回家来吧。”
左景殊特别干脆:“不回。”
骆骁怒了:“你一个女孩子家,不住家里你住哪儿?”
左景殊一下子蹦了起来,大叫:
“你管我住哪儿呢!这么多年你都没管我,现在,我也不用你管。”
左景殊最怕的就是这个,不管骆骁是不是为了她好,想限制她管教她,没门儿!
听到这话,骆骁一下子蔫儿了。
是啊,孩子长这么大,没吃他一粒米,没穿他一丝布,他有什么权力管她。
他叹了口气:“丫头啊,是爹对不起你。可怎么说,家里也比外面好吧?”
左景殊撇了撇嘴:“我自己住,自由自在的,想干吗就干吗。我为啥要住进来被别人管?”
骆骁想想家里的情况,又叹了口气:
“好吧,不回就不回吧。”
骆骁起身在书架的暗格里,拿出一大摞银票:
“出门在外的不容易,这些钱你拿着,不够花了再找爹要。”
左景殊本来不想拿的,可是想想,骆家现在可不是只有骆居庸一个孩子,她可是知道,骆骁明的暗的孩子得有七八个。
这钱如果她不收下,将来不知道便宜谁呢,给骆居庸留着也好。
左景殊接过银票揣进怀里:
“老头儿,我知道我娘有不少嫁妆,我告诉你,那是我和骆居庸的。如果让我知道,你把这些嫁妆给了别人,小心你的胡子!”
骆骁下意识地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祁修豫和骆居庸暗暗好笑不已。
“你个臭丫头,不叫爹就算了,还要拔你老子的胡子,胆肥了你。”
左景殊不屑地哼了哼:
“老头儿,你听好了。
当初我丢了,你没有尽全力寻找。
我娘因为我病了,你没有尽全力医治。
骆居庸没了娘,你没有好好对待他,我娘去世三个月你就给他娶个后娘进来。
你还东一个西一个,养了不少外宅,生了不少私生子。
这些,我都不管。
但是,如果你敢放纵你的女人和孩子,欺负骆居庸,吞没他的东西,侵占他的权力,你别怪我不客气。”
左景殊说一句,骆骁的头低下一分。
最后说到外宅的事情,骆骁很惊讶,他以为他做得很隐秘,没想到别人不知道,这丫头却知道了。
想想自己一个做爹的,竟然被闺女压得抬不起头,他立马就怒了:
“你个臭丫头,居然管到老子头上了。”
左景殊站了起来,盯着骆骁:
“我才懒得管你呢,我管的是骆居庸。”
左景殊说完,右手轻轻在书桌上一拍,书桌粉碎。
骆骁“啊”一声就站了起来,指着左景殊:
“你……你……”
“我咋了?告诉你的女人和她们的孩子,敢欺负骆居庸,这就是下场。”
骆居庸心里满满的感动:
“桃桃啊,哥没那么无用吧?”
左景殊立即反驳道:
“想想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吧。”
是啊,以前,骆骁并不在乎他这个嫡长子,虽然没有缺了他的衣食,别的,根本就没管过。
如果不是有祁修豫这个朋友在,他的日子肯定会更难过。
听了左景殊的话,骆骁才意识到,自己不但对不起前妻,还对不起她的一双儿女。
左景殊又说道:“我舅舅当初怕我娘嫁过来没有底气,把家里一大半家财给我娘做了嫁妆。
他一介书生,当个清官,家里收入有限,虽然没有过不下去,可也有些拮据。
骆居庸,你把娘的嫁妆整理一下,给他送一半过去吧。”
骆骁一听,自己怎么忘记了,自己对不起的还有这一个呢。
当初女儿丢了,他已经放充了,项深还在继续寻找。又找了半年,如果不是因为没钱,估计会找很久吧。
“算了,你们娘的嫁妆留给你们兄妹吧,我另外拿银子给你们舅舅。”
左景殊给项深银子,是因为她知道,项深受吴方的气,也不都是因为吴方宫里有人,还因为,项深没钱。
官员之间的应酬,上下级之间的礼尚往来,都需要大量的银钱做后盾。
项深除了关氏,还有两房妾室,五六个儿女,养家的担子很重。
项烟嫁了傻子,怕女儿受委屈,项深给她准备的嫁妆也很丰厚。
左景殊怕项深这个官当不下去,那骆居庸在朝堂上就没了依靠,自己家里的哥哥弟弟走上仕途,也没有帮衬的人。
她可以自己拿钱帮助项深,但她知道骆骁有钱。
一个南征北战的将军会没钱吗?
想到哥哥弟弟需要人帮衬,左景殊又想到伍承陶让她送的信了。
自己虽然暂时不需要帮助,可自己需要这个人脉啊。
现在正是官员进京述职的时间,看来,有时间应该去伍府拜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