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户部尚书项深休沐在家,新上任的鲁王骆居庸来访,甥舅二人在书房聊得很热乎。
骆居庸的小厮骆冬,出自项府,项深是他旧主,都不是外人,他给甥舅俩倒了茶就退了出去。
项深的妹妹不在了,现在就骆居庸这么一点骨血,再加上骆居庸本人很上进,项深就很疼爱这个外甥。
“居庸,你爹交了军权和爵位,给你换来这么个封号,看着像是吃亏了,其实,他是赚了。
皇上不再盯着你爹,你们爷俩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谁给你爹出的主意啊?你们应该谢谢人家。”
骆居庸笑了:“是我一个朋友,我们关系很好的。”
“祁修豫啊?恩,他是个不错的人,你们好好相处,患难才见真情啊。”
骆居庸也没否认:“我知道的舅舅。”
“你今年二十三岁了吧?”
又要催婚?
骆居庸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舅舅,我还不到二十二周岁呢。”
项深怒了:“你就是二十,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你要等到七老八十了再娶妻啊?你娘可就你这么一个孩子。”
看到舅舅生气了,骆居庸急忙赔不是:
“舅舅,舅舅,不生气啊。我就是现在要成亲,也得有个未婚妻啊,总不能上街抓个姑娘回来拜堂吧?”
提到这个,项深更生气:
“你那个混帐爹,离了女人就过不下去,给那女人生的两个儿子都定了亲,你这个嫡长子倒不管了。”
“舅舅,不是说男子汉先立业后成家吗?”
“你这都是鲁王了,虽然没有实衔儿,我相信,一旦战事起,你可能就是将军了,必定得上战场。
所以,赶紧成亲生子,万一有个好歹的,也有个后啊。
你爹不管,我可不能不管。等有时间叫你舅母费费心,给你找个合适的,马上成亲。”
舅母?
哼哼。
骆居庸很敷衍地点头:
“谢谢舅舅。”
有人敲门,骆冬走了进来,贴在骆居庸耳边说了几句话。
骆居庸看了项深一眼:
“你去看着些,我马上就去。”
骆冬跑出去了。
骆居庸拉起项深:“舅舅,走,看热闹去。你要答应我,看到什么都不许出声啊。”
项深瞪了他一眼,甥舅二人悄悄来到后花园,找了个树木茂盛的地方猫着。
在这里,能清楚地看到对面凉亭发生的事情。
花园的凉亭边,有两伙人正在吵闹。
项深看到有一对中年男女,乡下人打扮,男人手里提着根棍子,女人正指着自己夫人的奶娘古嬷嬷,在大声骂她:
“你个老虔婆,十六年前,你卖了个孩子给我,现在居然不承认了。
孩子是宝红那丫头抱给我的,宝红呢,你把她叫出来,我要和她对质。”
项深一听这话就急了,马上要过去,被骆居庸一把拉住:
“舅舅,再等等。”
古嬷嬷,就是当年的古妈妈,听到夏婆子的话,魂儿差点吓飞了。
她被小丫头叫来这里,说是有人找她。她来了一看,并不认识夏婆子夫妻。
夏婆子使了钱说要找宝红,看后门的小厮不认识谁是宝红。
夏婆子又说找夫人身边的古妈妈,古嬷嬷可是夫人身边的红人儿,小厮这才放夏婆子进来。
夏婆子找不到宝红,才叫人找来了古嬷嬷。
听到夏婆子说要找宝红,古嬷嬷心里就是一“咯噔”。那件事情过后,宝红就被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