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是我多心吗?”
祁修豫:“你也不用烦恼,说不定哪天,他会自己说出是为了什么。”
“也对,反正着急的也不是我。”
出了城,二人骑马去看了左景殊的地,也看到了陈强正带着他的兵在地里干活。
“祁修豫,他们一半人在地里犁地,一半人在山边盖房,真的是人多好干活啊。
看这个进度,三两天后就可以种地了。种完地,所有人一起盖房,以后,这里就是我左景殊的地盘了。”
“小景,我皇兄虽然说不需要你交粮食,可你如果能交一些的话,在他跟前留下好印象,以后只有你的好处。”
“我知道。所以,你要帮我种好这些地,争取多产粮。”
“你放心。”
……
在庆江省通往京城的官道上。
一辆破驴车正慢慢腾腾地走着,车上是一对落魄的中年夫妻。
“当家的,你说这次咱们进了京,见到古妈妈,和她要多少银子合适呢?”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咱们这一路磕磕绊绊地,去趟京城容易嘛,不多要点不是赔了嘛。”
“当家的,你比我心眼多,你说,古妈妈她家夫人会不会杀了咱们灭口啊?”
男人哼了哼:“不是会不会,是肯定要灭口的。要不,你经常勒索她倒是小事,她偷卖当官人家的孩子,这事儿暴露出来,她可就惨了。”
女人害怕了:“当家的,那……咱们还是回去吧,虽然一天只能吃个半饱,好歹有命在啊。”
“要不怎么说你们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呢,没有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我会跟着你来冒险吗?”
女人很崇拜地看着自家男人:
“当家的,你真聪明。你说你这么个聪明人,咱家这日子怎么就过不起来呢?”
男人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
“这是你问我的,要不,我是不会说的。”
女人愣住了:“你要说啥?”
“我已经找过三个算命的看过了,问他们我为什么没有发财。他们说的话虽然不一样,可意思却差不多。”
女人急忙问道:“他们说啥了?”
“他们说,我呢有发财的命,却没有守财的人,说白了,我就是个过路的财神。”
女人没有听懂。
男人解释道:“我命里有财,经常会发笔横财。可是,财再多,这手来那手去,就没了。
这老话说,‘男人是搂钱的筢子,女人是装钱的匣子。不怕筢子少根齿,就怕匣子没了底。’
你呀,就是这没底的匣子。你说,钱都漏出去了,日子怎么可能过得起来?”
女人:“这……这怪我吗?钱还不都是你花出去的?就拿那次卖孩子的钱来说,二十五两啊,房子都能盖几大间,地也能买几亩了。还不是叫你给输了。”
“哼!你懂啥,这是我命里守不住财。我就是不输掉,没准吃上官司花掉,或得了病买了药了。”
女人瞠目结舌:“这是啥道理?”
“你傻啊,你不会想想啊,咱们家的钱是不是都是这样花掉的?”
女人:“好像有点道理。”
“算命的说了,如果我娶个命里带个铁笸箩的女人,我能挣她能装,我早就发得流油了。
如果不是可怜你,老子早休了你娶别人了,根本不用过今天这样的苦日子。”
女人一听特别紧张:
“当家的,你可不能休了我啊,咱们可是结发夫妻啊。你就是娶个二婚的,人家也不会和你一条心的。”
男人傲娇地一扬脖:
“看看我对你多好,我这么有情有意的男人,估计整个天下都找不出一个来。”
女人讨好地说道:“那是,那是。”
“以后你都要听我的,咱们没钱这日子也是要过下去的。放心,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女人也很高兴:“是啊当家的,这可走了小一半了,等到了京城,见到了古妈妈,咱们就有钱了。”
“恩。”
男人胡乱应着,眼里闪过奸计得逞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