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左圣开和左景良卖了卤味儿回来,直接来找左景殊。
左景殊看到二人喜气洋洋的样子,就知道喇咕应该卖得不错。
左景良是第一次卖东西,特别地兴奋:
“特特啊,开伯真的是太厉害了,他站在那里一吆喝,很快就来了一帮人,但是,都是看的,没有买的。
开伯就说免费试吃,一个喇咕掰两截,一人给一截。这些试吃的人都买了,五文十文的,有人买了回家去,不够吃了又来买。
还有一个喝酒的男人,买回去喝酒,就两只喇咕,他愣是喝了一大杯。他还说,这是最好的最省钱的下酒菜了,味道好还抗吃。今天,那个喇咕比其他卤味儿卖得快。”
左景殊笑了,“二哥,你就没帮忙吗?”
“我当然帮忙了。开伯给他们拿喇咕,我负责收钱,收钱的感觉真好,一会儿工夫我就收了一小堆。特特,我发现我还挺喜欢做生意的。”
左景殊:我当然知道你喜欢了,每次看到开伯都两眼亮晶晶的,一脸的崇拜相。
“二哥,你平时在家里,没事的时候要和二嫂一起好好学习算术,多多认字,说不定哪天,我找到了别的买卖,就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左景良凑近左景殊,悄悄问道:
“特特啊,你真的还要做买卖?”
左景殊很肯定地说:“当然。如果你做不了,我只能请别人了。”
“做得了,做得了。”
左景良说完,一边加快脚步往家走一边说道:
“特特啊,我回去了,我要去找族长爷爷学算术去。”
“去吧,去吧。”
左景殊很喜欢他这种上进的态度。
看着远去的左景良,左圣开点头:
“景良锻炼锻炼,做生意会是把好手。特特啊,我有两个事儿和你说。
一个是药铺街附近有个店铺要卖,是个两小间,其实就是一大间。
因为做买卖的人没地方住,就隔出来一个小房间住人,另外大些的房间当铺子。
还有一个事儿,就是牙行里有人捎信儿给我,说是他们那里有绣娘了。”
左景殊一听,这是好事儿啊,就随同左圣开一起去县城,先看铺子。
铺子位置不错,房子也不算很旧,买下来把中间的墙壁打通,就是个很宽敞的铺子,就是价格有些贵。
左景殊和卖主谈了会儿,感觉这人有些固执,左景殊觉得,就算自己有钱,也不能当这个冤大头,你既然不肯降价,那就算了。
左景殊让左圣开先回去了,告诉他,自己明天早上还会送两桶喇咕去。
她自己就到牙行去了。
那个牙人看到左景殊眉开眼笑的:
“哎呀,看来你运气不错啊,你这刚刚想要买个绣娘,我这就来了一个。不过嘛,有些麻烦。”
左景殊觉得,只要人好,手艺好,有麻烦就解决麻烦好了。
“你说说看。”
牙人就讲了这个绣娘的事情。
“绣娘叫曹秀,云台县是她的家乡。她嫁在府城,因为她绣活儿做得极好,就一直在知府大人家做绣娘,挣了不少钱。
她男人是个买卖人,也能赚些小钱贴补家用。
曹秀成亲十几年,只生了个丫头叫真儿。
有一次曹秀回家,看到真儿一身的伤,就追问怎么回事。真儿说,看到她爹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她爹打她,让她不要告诉娘。
曹秀找她男人,她男人不承认有这事儿。
又过了些日子,就传出曹秀和别人通奸的事情,她男人趁机休了她,把她们娘两个撵出家门,净身出户。
传出这样的事情,知府家是呆不下去了,她只得带了孩子回来投奔亲哥。哪里知道,她嫂子因她名声不好,怕她带坏了家里的女孩,说啥也不许她进门。
她流落街头已经好多天了,白天就到处乞讨要点吃的,晚上就找个经常有人出入的地方窝着。
后来她来到我这里,说是要自卖自身养活女儿,但只签十年的契约。现在绣娘难求,听说我这里有绣娘,来了好几个人要买,最后不知什么原因都谈崩了。
我记得你要找绣娘,就给你捎了信儿。”
左景殊想了想:“我能见见这个曹秀吗?”
“可以。不过,我可提醒你,有人说,曹秀他男人有些混不吝,如果你买了曹秀,发生什么纠纷,我是不管的。”
左景殊笑了:“我买了人,再麻烦也是我的事儿了,与你无关。”
牙人这才去带了一个妇人进来,妇人领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
这妇人脸色苍白,长相清秀,眼神却很清明,人也沉稳,态度不卑不亢,就是那小女孩也很灵动的样子,一点不怕生。
左景殊问道:“你是曹秀?你被赶出知府大人家,对这事,你有什么要说的?”
曹秀低下了头,又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