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以看出,物质条件更加优良的人,有更多机会和意愿接纳新的思想,反之则更加保守。</p>
没错,在欧洲历史上,新教徒就代表着进步与文明,比如说英国、德国、荷兰、瑞典等等,而天主教会就是保守、愚昧的象征,比如说西班牙、奥地利与意大利。</p>
唯一的例外就是法国了,这多少源自法兰西的尚武传统。不同时期的法王每每与教廷一言不合,就会带兵跑到罗马去抓教皇,也从侧面打击了国内的天主教势力,迫使他们不得不向世俗与王权低头。</p>
至于1789年爆发的法国大革-命,以及随后持续了二十多年的对外战争,更是将法国社会中,对那些不合时宜的,严重影响现代文明与科学发展的天主教会,及各种封建残余,扫荡一空。</p>
回到1798年的波兰,这些施拉赤塔,或是说广大农村的小贵族们对于抵抗俄国人与普鲁士人还是非常积极的,那是俄普两国的大贵族们,最是喜欢没收波兰中小地主的土地。</p>
至于奥地利人,“施拉赤塔”并没有太多怨恨,反而十分亲近,除了同为天主教徒外,更多是奥地利人对土地并不执着,因此在占领区内,双方并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p>
1797年,在克拉科夫与小波兰爆发起义的时候,大量的“施拉赤塔”对此并不感冒,一开始没有积极响应临时政-府的号召。</p>
对此,巴尔斯伯爵倒是心知肚明,知道事情的原委。</p>
很快的,这位临时执政官就立刻颁布了第二道法令:但凡贵族本人及亲眷,或是没派农奴,在规定时间里前来报道参军,一律将被视为叛国者,将无条件没收其土地,释放所有农奴与半农奴……</p>
也是数十万“施拉赤塔”的存在,令波兰的土地改革举步维艰。然而,安德鲁是法兰西的执政官,不是波兰执政官。对于这些“牵一发动全身”的社会顽疾,他没兴趣花大气力帮助波兰解决。</p>
事实上,安德鲁最厌恶的,是那些破坏社会稳定的“激进分子”。这就是法国执政官一开始,就竭力支持巴尔斯等人打压波兰的雅各宾派,防止这些激进的“革-命者”胡乱效仿法国大革-命时期,那些不合时宜的做法,不顾一切的乱搞土地改革,继而将大量的波兰小贵族们推到俄国人那边。</p>
秉承老祖宗的“治大国若烹小鲜”的智慧,在对俄国战争结束之前,安德鲁需要一个稳定的,团结的,富裕的波兰,一个能为前线战争输送足够的兵源,还有丰富军需粮秣的波兰。</p>
谁敢要破坏,那就送谁走。</p>
如果柯斯丘什科不是在波兰军民中的威望太高,安德鲁早就下令军情局,效仿之前对待皮什格鲁与奥什那般,死得不明不白。</p>
即便如此,波兰的雅各宾派份子还不少。</p>
出身卡托维兹市的波兰部队指挥官,雅各宾派的支持者,约瑟夫·赫沃皮茨基将军并没有选择在大波兰地区,与普鲁士军队作战,也没有响应维比茨基特派员的号召,将麾下的军队主力,集结到波兹南,而是带领了2万军队,擅自向普鲁士的西里西亚发动进攻。</p>
需要说明的,这名赫沃皮茨基将军麾下的士兵,大部分为刚刚招募的自卫军、民兵与农奴,这些人几乎没有接受过严格的训练,更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p>
与此同时,负责西里西亚防务的普鲁士将军哈恩,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战地指挥官,在借助侦察骑兵了解到波兰军队真正战斗力之后,便采取了诱敌深入的策略,最终在西里西亚首府,卡托维兹城下围歼了这一支波兰入侵者,就连赫沃皮茨基将军也负伤被俘。</p>
卡托维兹之战的惨败,令还在马格德堡的安德鲁统帅大为光火。</p>
6月20日,他以法军最高统帅的名义,直接给勒费弗尔下达了命令,让他的兵团放弃原有计划,直接进军西里西亚,尽早迫使哈恩投降。</p>
25日,哈恩指挥的普鲁士军队,在与勒费弗尔兵团两度交锋后,损失惨重,最终于28日下午,选择了投降。也是在当日,被俘的波兰将军赫沃皮茨基在卡托维兹城的医院里不治而亡。</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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