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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爱尔兰人,来自古罗马人口中的三大蛮族之一的凯尔特人,属于欧洲大陆第一代居民的子嗣。
1169年,爱尔兰开始遭到英格兰入侵。4百年后的16世纪晚期开始,爱尔兰王国的君主就由英王兼任,因此该王国是和英格兰王国有共主邦联的关系。
事实上,爱尔兰在英国君主和伦敦大贵族的眼中,只不过是一片距离英国本土最近的殖民地罢了。
于是从17世纪开始,大量信奉新教的苏格兰人和英格兰人移居到爱尔兰北部,直接导致北爱尔兰的新教徒,与北爱尔兰本地的天主教徒发生了严重的冲突。而一系列血腥战争的结果,最终以新教徒的胜利而告终,今后天主教徒不得在北部拥有土地。
尽管通过强制的《刑事法》,英格兰政-府确立了新教徒在爱尔兰全岛的政治统治地位。同时也埋下了本地爱尔兰天主教徒与前来殖民的英国新教徒之间,长达数百年的动乱根源。
进入18世纪,爱尔兰的人口已经从1706年的一百五十万,剧增到了四百五十万;此外,得益于伦敦颁布的《谷物法》,使得以农牧业为主爱尔兰出口大增。1706年爱尔兰的出口总值只有五十五万英镑,1783年就接近三百万英镑,1796年已超过五百万英镑……
在表面上,爱尔兰在乔治三世时期已经获得“自由宪政”,似乎成了英格兰的姐妹王国。但在事实上,这种新秩序不仅错误百出,缺陷重重,而且还确实危及自身的生存。
爱尔兰的议会根本不像伦敦的威斯敏斯特宫,也就是英格兰议会的所在地那样,拥有制度相对完善且根深蒂固的反对党,所以爱尔兰的议会政-府显得更加腐败。
尤其是它对内阁缺乏正常的控制和一般的约束。各种议案尽管也跟英国那样由两院提出和通过,然后直呈英王,但是英国内阁照样可以唆使国王否决这些议案。
在爱尔兰的政治体系中,高层依然是英格兰人,中层是苏格兰人,富有的爱尔兰工商业主和南部中小地主领主永远都是议会的下层,不仅议员数量少,而且得不到上位者必要的尊重。
伴随着爱尔兰王国经济实力的增长,那些留学到法国,积极过伏尔泰、孟德斯鸠、卢梭,以及狄德罗为代表的百科全书派的爱尔兰新兴工商阶级,也开始蓬勃发展起来。
生于都柏林的年轻律师沃尔夫·托恩,早年求学于都柏林大学,1789年获爱尔兰律师资格。1791年于贝尔法斯特,参加建立统一爱尔兰人联合会,坚决要求实现爱尔兰的民族独立,宗教平等,建立共和民主政体。次年为天主教委员会秘书,参加召开天主教大会,派出代表团向政-府请愿,迫使议会通过《天主教徒宽容法案》。
1793年之后,英国正式加入到反法同盟的战争中。此时开始,有着民族独立思想的爱尔兰人联合会,也屡遭英国人主导的爱尔兰议会镇压,遂转入地下活动,继续为争取爱尔兰独立而积极斗争。
这一过程中,沃尔夫-托恩与爱德华-菲茨杰拉德,成为这个“爱尔兰人联合会”的两位主要领导人,并积极谋求革-命法国的支持。
在共和国内部,国民公会的代表们,无论是左派,右派,还是中间派,他们对于爱尔兰民众武装反抗英国佬的斗争,基本上都是持有同情与支持的态度。
尤其是卡尔诺,这位救国委员会的军事负责人,已经在巴黎接见了爱尔兰人联合会的密使,他还希望该协会的领导人,托恩或是菲茨杰拉德能够前往巴黎详谈。
“爱尔兰人联合会”另一位主要领导人,菲茨杰拉德似乎迷信于爱尔兰人的自身力量,认为他们只需要从法国得到武器就行了,但是汤恩却表现的更加理智与现实。他断言,除非要有一支两万人的法国-军队抵达爱尔兰岛,否则爱尔兰的独立就别想有把握成功。
历史上,也是卡尔诺力排众议,决定派法国-军队远征爱尔兰,并把指挥大权授给他最喜欢,也是最听话的奥什将军。
那是1796年12月15日,由四十三艘战船组成的一支庞大舰队,满载着一万五于名士兵和充足的武器从布雷斯特出发了,汤恩就在其中一艘船上,经过一番不吉利的航行之后,部分舰队终于在22日驶进了班特里湾。
但是又跟过去情况一样,天气帮了英国的大忙,强劲的东风整整刮了一个星期,使得这些船只根本无法靠岸。加之,副指挥官处理失当,战船-一只接着一只返回法国去了。奥什本人甚至根本没有到达爱尔兰海岸,他于1月14日最后一个返航。
半年之后的1797年6月,一支法荷联合舰队集结于特塞尔岛,准备把一万四千名士兵运往爱尔兰,这是法国方面所作的第二次大规模尝试。可惜这一次冒险同样没能取得成功。
由于贵族奸细的告密,这支法荷联合舰队行程与时间被英国海军上将邓肯所掌握。10月11日,法荷联合舰队被打败。从此以后,共和国给爱尔兰提供的援助就微不足道了,而且不再考虑登陆爱尔兰岛的问题了。
回顾这一段“尚未发生的历史”,在救国委员会有着发言权的安德鲁,也有限度的支持卡尔诺的军事冒险计划。
于是,安德鲁下令已经来到巴塞罗那,且一直无所事事的贝尔蒂埃将军,以及他的大参谋部,策划一次从法国本土出发,登陆爱尔兰岛的军事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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