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期间,安德鲁似乎还是上前了两步,那是他似乎想与罗伯斯庇尔解释几句。然而,我父亲最尊贵的房客,全然没有给予对方任何辩解的机会,他一如既往的,傲慢的高昂起头颅,显现不屑一顾表情的转身走人。
很快,我们三人也跟上了上去,留下几名保镖守在后面,阻止愤愤不平的安德鲁继续跟上前。
也因为这一不开心的意外插曲,仅过了10分钟,我们就带着亨丽埃塔,乘坐马车回到位于阿卡德街的家中。
哎,先写道这里吧,我还要继续安慰还没怎么恋过,就已经失去所爱人的亨丽埃塔。
……
现在,这位勒巴夫人并不知道,正是自己这本日记后来续写的回忆录中还算公允的描述,令她本人和肚子里的孩子,以及家中的大部分女性,免除了一场极度悲惨的牢狱之灾。那是有拍马屁者将勒巴夫人的书信,送到了安德鲁将军面前。
多年之后,已是大权在握的独-裁者安德鲁,每每回忆此事时,他直言不讳的解释说,自己一直想与罗伯斯庇尔认认真真,开诚布公的聊一聊,看看双方有没有和解的可能性,以此来避免对共和国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不过,安德鲁的终身挚友,塔里安却向世人揭示了真正的谜底。
“这一切都是安德鲁故意为之的,他是在试探罗伯斯庇尔是否已经将他列为黑名单上的人。而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罗伯斯庇尔正式将安德鲁,富歇和我三人,归入首先要解决的麻烦。所以,安德鲁决定放手去干,不再带有任何的羞愧与负罪感。”
不得不说,罗伯斯庇尔是一个多疑忌刻的聪明人,从布尔东在国会大厅发难的时候,就猜到有人,或很多人在暗中搞他的鬼。
罗伯斯庇尔之所以会察觉,是由于两委员会突然的联手爆发,竟然放走了新宽容派的干将塔里安;或许更因为是某些重要人物过分的谦恭驯服,而这些人原本就是他的肯定无疑的敌人,比如说富歇、勒贝尔。
依照富歇对罗伯斯庇尔的生动描述:
每当罗伯斯比尔感觉到有人要从背后偷袭的时候,会自动的采取了防御措施。他将小心翼翼地张开他的触须:效忠自己部分巴黎警察,外聘的私人眼线或黑帮打手,把塔里安、勒贝尔、富歇及其他阴谋分子的每一步、每一次出门、每次见面、每一次谈话都向罗伯斯比尔密报,趁着敌人们尚未联合起来之前把他们全部歼灭。
但在决战开始之前,为了扰乱敌人,欺骗敌人,麻痹敌人,罗伯斯庇尔会突然戴上一副假面具,以翘班的拙劣表演来对政权和权势漠不关心。可一旦晚上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就会几小时,几小时地写他的长篇演说。
这个生死攸关的长篇演说,他想用来一举歼灭他的所有敌人,因此必须出敌不意,措词尖锐,宛如一把尖刀,必须是演说灵感的结晶,闪烁着智慧和锋芒逼人的仇恨。他打算用这件武器,在他的敌人拼凑力量、串联成功之前,把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现在罗伯斯庇尔还没有出手,是他始终觉得这武器的刀刃不够锋利,不够狠毒。所以这些天以来,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所有的宝贵时间都耗费在这件可怕的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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