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大公急忙争辩道：“通常情况下，是不可能，但是安德鲁-弗兰克这个人隐藏着太多的阴谋诡计，我很担心……”

听到这些没有根据的辩解，科堡元帅直接打断了奥地利上将的话。他说：“王子殿下，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你现在的目标，也是唯一的目标，就是救援伊普尔要塞。”

科堡元帅的一句“王子殿下”，令卡尔大公彻底放弃了劝说联军总司令。那是他的哥哥神罗皇帝弗兰茨二世，目前还坐镇于布鲁塞尔。

从战争一起开始，这位萨克森亲王就一直非常照顾卡尔大公，包括提拔他到联军的重要岗位，尤其还明里暗地帮助这位不善言辞，又容易得罪同僚的年轻奥地利王子，挡住各种流言蜚语。

在从联军司令部出来后，奥地利王子转去探望尚在养伤中的约克公爵。由于胸部肋骨骨折，这位英国王子必须静养3个月后，才能重新回到马背上，所以他没去参加联军的军事会议，而是改派麾下的摩尔将军代表他本人参加。

在听到卡尔大公的吐槽后，约克公爵支持了奥地利王子的观点。

“你说的没错，这几天我已经派副官调查过他的背景。之后，我的副官告诉我，那个弗兰克具备天生的情报才能，在担当政治部警长期间，令联盟各国在巴黎的情报系统先后遭到毁灭性的破坏，很多间谍甚至还被其威胁与策反，不仅要给弗兰克传递我军的真实情报，还向联军输送他精心炮制的虚假消息。”

卡尔大公点头说道：“是的，金斯基亲王被围歼的那一夜，他就胆大包天，装扮成我派到第五纵队的联络官，成功混入中高级军官的舞会中。导致战斗一开始，整个纵队的指挥系统就陷入崩溃之中，指挥官们被法国人的密集炮火封锁在别墅庄园内部，第五纵队的主力被迫分散于小镇四处，各自为战。”

“说吧，我的朋友，你想要我干什么？”约克公爵感觉自己说话说一多，胸口就开始不舒服，很快就疼得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

“我计划在增援伊普尔要塞的时候，也留下卡尔菲利普将军施瓦岑贝格的一个波西米亚胸甲骑兵团，以及两百名匈牙利轻骑兵，准备随时向东增援桑布尔那边。你知道的，这点兵力还不够。”

卡尔菲利普就是年轻的施瓦岑贝格亲王，其家族是最富有权势的波希米亚家系之一，而安德鲁之前冒充的联络官库尔茨中校，就是该家族的成员，也是卡尔菲利普的一名表兄弟。

“明白了，我会通知摩尔将军，给你配属八百名汉诺威轻骑兵。不过，”约克公爵因为胸口疼痛，随即缓了口气。

很快，他又补充了一点。“你必须保证那个叫安德鲁-弗兰克的法国将军活着。嗯，是的，我是说，要以贵族礼仪来对待他。”

事实上，这位英国王子之前听过自己的妻子，那位普鲁士长公主夏洛特提及过，霍恩索伦家族曾有一员遗留在法国的斯特拉斯堡，而且进入了外交学院深造。

为此，约克公爵在来奥属尼德兰征战之后，决定第一次给远在伦敦的妻子夏洛特写信，他是想来求证此事。

“当然，我非常注意这一点。”

对此，卡尔大公没有多想，他还以为英国王子是在安德鲁那里受到了特殊优待，想着对等的还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