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能有谁,满皇宫的人都知道,你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甚至你还当着本宫的面大放厥词,说迟早有一天会亲手杀了本宫。”裴君瑶声音都嘶哑了,她泣不成声,紧紧捂着胸口,仿佛急促的喘着气。
“你一直都怀疑是本宫害的你小产,你情绪激动一下,谁知道会不会走而挺险。皇上!”
裴君瑶跪在仲怀仁脚边,哀求的拽着仲怀仁的衣袍,“皇上,臣妾请求您派人搜查华清宫,并严审还华清宫的宫人,肯定能差出什么。”
程杌秋虽然没有害大皇子,可她其他事并没有少干。若是皇上真怀疑是她毒杀大皇子,派人审讯华清宫的宫人,那她贵妃的位置也就不保了。
“皇上,自古以来棍棒出冤情,有几个人能抗的过刑拘。正如皇后娘娘所说,臣妾怀疑是皇后在背后指使的容氏。这个时候臣妾在派人给大皇子下毒,那不是不打自招,等于跟别人说就是臣妾干的么。”
仲怀慧沉思着,没有说话。白云昭暗暗观察了程杌秋的神情,发现她并没有说谎,她这个说谎的时候表情没有这么自然和镇定。
白云昭心里有了数,“皇上,臣妾也觉得这里面有蹊跷。贵妃娘娘明知不可为还为之,这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为赌注么贵妃娘娘就算不想想自己的,也得想想三姑娘和程大将军他们。而且贵妃娘娘并不常来皇后娘娘宫中,应该并不知道皇后娘娘每日都会给大皇子亲手熬制羹汤,应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所为才是。”
跟裴君瑶关系最好的,莫过于隐月了。她是裴君瑶的心腹,她要想做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隐月脸色一白,慌忙解释,“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淑妃娘娘如此胡说,这是想要奴婢的命啊。”
“我说的是皇后娘娘的身边的人,可不单单指的是你。你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你的忠心,本宫自然是不会怀疑的。”白云昭不急不缓道。
“可那些跟皇后娘娘关系好的妃嫔,那可就不一定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本宫想不出身边有谁要害诩儿。”
裴君瑶摇头,秋水是她的堂妹,她是不会伤害诩儿的。至于宋寒雁,她应该也不会,诩儿的存在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威胁。宋寒雁还要靠她庇护,她是不会下手的。
“本宫只有跟程贵妃不睦,跟宫中其他姐妹都相处的很是融洽。说不定就是程贵妃正是利用了别人认为她不会下毒,这样太明显的这一点,暗中指使人干的。”
“皇后娘娘,您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为什么就咬定一定是臣妾干的”程杌秋讥讽的扬眉。
“难道就因为臣妾之前跟皇后镇娘娘您之前有过冲突,所以臣妾就怀恨在心给大皇子下毒。那臣妾为什么不给皇后您下毒呢,正如皇后娘娘您所说。您要是我为什么不测的话,这中宫之位可就是别人的了。这样对臣妾来说,益处可是最大的。再说了,臣妾还怀疑皇后娘娘您自导自演,故意栽赃臣妾!”
“你放肆!”裴君瑶大怒,“本宫是诩儿的亲生母亲,他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肉,本宫怎么可能会害诩儿。”
“这可不好说。”程杌秋舔了舔嘴唇,她眨眨眼,眼皮酸涩困倦的不行,却仍强撑着身子,挑衅的看着裴君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