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杌秋感觉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她强撑着睁大双眸，不甘又痛苦，长长的指甲划破了仲怀仁的手背。

“臣妾绝对不相信这次是什么意外，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皇上，一定要杀了谋害臣妾的那个贱人！要不是她，臣妾腹中的孩子怎么会再次遭遇危险。臣妾可怜的孩子，他都会动了，他本来可以叫臣妾母妃的。臣妾要杀了那个毒妇！”

“朕答应，绝对不会放了伤害你和我们孩子的人。”仲怀仁湿润了眼眶。

他感受到了程杌秋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的眼泪犹如火焰灼烫着他的皮肤。

他眨眨眼，将眼泪逼退，“你现在不要说话了。太医说了，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你在这么坚持下去，怕是自己的性命也会有危险。朕已经失去了孩子，不能在失去你了。杌秋，我们都还年轻，只要你日后好好调养，孩子终究是会有的。”

“不！皇上，这孩子能保住的，臣妾还能感受到他的存在。那群庸医，自己医术不精湛就拿臣妾的孩儿开刀。”

程杌秋泪如雨下。她怕再也不能生养了，她怕就算以后在怀了，还会被人害掉。她不想在承受母子分离的痛苦，那是她的孩子，她的血肉啊，她把日日夜夜的爱都倾注到了这个孩子身上。

“皇上，您不能这么做。这孩子是臣妾的命啊，皇上，臣妾不能没有他。”

“朕知道你舍不得这孩子，朕亦然。只是和你的性命相比，朕更想救你。你不要在任性了。”

看仲怀仁态度坚决。程杌秋眼中的亮光瞬间黯淡下去，她死死的咬着唇，突然拒接挣扎起来。

仲怀仁无法，只能钳住程杌秋的双手用胳膊用力压住。他伸手，太医立马将药端过来。

仲怀仁掰开程杌秋的嘴，强行将汤药灌了下去。程杌秋眼睛一翻，昏睡了过去。

仲怀仁暗暗松了口气，“太医，贵妃就交给你了。若是贵妃出现任何闪失，你也别活了。”

太医冷汗直冒，“是，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仲怀仁步伐沉重的走出去。程玉儿看自己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很有可能添乱，也跟在仲怀仁身后出了寝殿。

白云昭一瘸一拐担忧的迎上来，“皇上，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