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五大三粗的女人逆着光大步走进来。她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一手掐着腰,长相刻薄的脸上满是怒容。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架子可真够大的啊,都已经不是宫里的娘娘了,还这么娇贵呢。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起来干活,可没有饭吃。你也指望豆蔻那死丫头给你省口吃的,要是被我发现了,可别怪我心狠无情!还不起床!”
董玉舒挣扎着坐起来。她感觉脑袋里昏沉沉的
,仿佛装满了石头。身子跟架在火上烤似的,她感觉身上好烫却又觉得异常的冷,冷的她直打哆嗦。
“徐监作,我实在是难受。”她有气无力道,没说几个字就咳嗽起来。
“咳咳……我能不能跟你请几天假。那些活儿给我留着,等我好了我在干可以么”
“你以前可不愧是做娘娘的,可真会装啊。皇上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不就是染了风寒发烧了么,死不了人。
当我没生过病啊,要是都想你这么娇气,我怎么跟上面交差少在这里跟老娘装蒜。”
徐监作一把扯开董玉舒身上的被子扔到一旁,唾沫横飞着扯住她的胳膊。
“我告诉你,这招对我可不好使。那些衣裳之类的各宫娘娘都急着要呢,万一上面怪罪下来。我饶不了你,你要是不想豆蔻那贱蹄子受罪,就赶紧给我滚出来。”
董玉舒哪曾被人指着鼻子如此骂过,她屈辱的不行。可也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董昭仪了,只是一个奴才,并没有什么高贵不能骂的。
“呦,你还敢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睛给挖下来”徐监作一看董玉舒梗着脖子盯着自己,更来气了。
上面本来就让她多“关照关照”董玉舒。她生怕她受不了,还让人别给弄死了收敛点。现在看来人家根本不领情,一点也没有替她着想过。
“你说说你,都这么惨了,说句好听的服个软都不会。你不遭罪,谁遭罪呢。这人啊,就得有自知之明,是什么样的身份就得做什么样的事。你都来这么久了,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学会。我就亲自教教你吧。”
徐监作狞笑着一把扯住董玉舒的头发,将她用力往后一拽。
“啊!”
董玉舒惨叫一声,她本就生病了没有力气。又被徐监作猝不及防的一拉,身子往旁边一仰一下子就拖拽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你要干什么!就算你是监作,也没有权力私自惩罚我。我虽然是获罪之身,可皇上已经免了我的死罪。我与寻常宫女无异,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可没法交代。”
徐监作笑了,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她难道不知道,还用得她教还从来没有哪个奴才敢这么跟她说过话。
“你也说了自己是个宫女。一个宫女死了,又有谁关心。”
她伸手朝董玉舒最怕疼的地方狠狠一拧。董玉舒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有缓过劲来,身上又是一疼。
“丫头,听好了。以后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许顶嘴,不许直视我。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