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宋寒雁都忘记哭了。公主可是她的命啊，她不想在一个人守着延庆宫，只有公主陪在她身边，她才能感觉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公主和嫔妾已经有了感情，嫔妾实在是舍不得公主，还望贵妃娘娘高抬贵手，不要让我们母子分离。

且公主能养嫔妾身边，也是皇上的旨意。贵妃娘娘虽然有协理六宫之权，可也不能替皇上做主吧。”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本宫自己会去同皇上说。至于说什么你跟公主有了感情舍不得彼此，那可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程杌秋忍不住嗤笑出声，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当日公主是怎么中毒的，你我心知肚明，你记性够差的呀。本宫可不敢让你这样的人养育公主。好了，你回去给公主收拾收拾东西吧，改明本宫就派人去延庆宫去接公主过来。”

“贵妃娘娘，您当真要做的如此绝，一点情面也不留么。”宋寒雁知道无论再说什么也不会改变程杌秋的想法，索性她也不在装了。

“公主是嫔妾的命。不管是谁想跟嫔妾抢公主，嫔妾都不会放手的。”说罢，她冷冷的起身转身离去。

白云昭不明白程杌秋好端端的把公主抢过来做什么，难道只是故意想让宋寒雁难受那样可就太蠢了，宋寒雁早已经把公主当成了亲生女儿，试问哪个做母亲的可以接受母子分离，这势必会激起宋寒雁的恨意。

最重要的是，程贵妃也不是养育公主的最佳人选。公主跟着她，早晚会沦为夺权的牺牲品。

程杌秋哪里会想这么多，她看着宋寒雁悲痛欲绝，心里就痛快。同时也让别人看清楚，背叛她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程杌秋又训斥了众人一番，这才让人都散了。

白云昭出了华清宫没走多远，顾清婉就追了上来。

“这贵妃娘娘好端端的跟宋昭仪置什么气啊。真是可怜了公主，小小年纪就要被人挣来夺去的。”

“是啊，谁说不是，大人之间的争夺，为什么要牵扯到孩子。再怎么说稚子也是无辜的。”

白云昭叹了口气，满面愁容，“我看顾姐姐你倒是很喜欢孩子，怎么这么多年了，姐姐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顾清婉脸上有一瞬而过的失落，“可能嫔妾注定命中无子吧。这些年嫔妾汤药不知喝了多少，始终是一点也不管用。而且——”她苦笑一下。

“皇上一年到头，总共到乾承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嫔妾一个人也没有办法怀呀。”

顾清婉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加上白云昭又是自己人，她更是没什么好忌讳的。

白云昭忍俊不禁，“如果让顾姐姐抚养公主，姐姐愿意么”

顾清婉眼前一亮。她知道白云昭绝对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她也是如自己想的那般，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公主被程贵妃和宋昭仪给毁了。

“嫔妾当然愿意。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嫔妾愿意一生吃素，只求公主能够平安长大，此生无忧无灾。”

“我想着贵妃娘娘还年轻，早晚还会有自己的骨肉。而宋昭仪——”白云昭意味深长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