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个屁。”程杌秋忍不住爆粗口，眼角猩红。

“皇上不就是看那小贱蹄子长的还算可以，在床上又玩的花儿，所以这才对她如此百依百顺么。本宫是不懂政治，难道还不了解皇上么！”

兰心听的面红耳赤的，面上有些不自然。程杌秋阖上双眼，努力平息着怒火，就不料越想越心烦。

她“唰”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面上，“都是裴贱人的错，皇上不过是被她所惑罢了。对，就是这样的。”

兰心：“……”娘娘何必如此自欺欺人呢，皇上身为帝王，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守身如玉的。

皇上或许爱娘娘，可那份虚无缥缈的爱就像就是转瞬即逝。

程杌秋想到什么，突然阴恻恻的笑出声，“确实是本宫太小肚鸡肠了，裴充容照顾皇上实在是辛苦。你去库房里挑个簪子之类的，好好给装裱一下给裴充容送去。就说本宫念她服侍皇上有功的份上，送给她的。”

白云昭和春桃二人在御花园里逛了半晌，整准备回去，就远远的就瞧见程杌秋坐在凉亭里，烦躁的翻着什么东西。

“贵妃娘娘。”她走过去打招呼。

“哟，这不是咱们的淑妃娘娘么，听说你被皇后给赶出来了”程杌秋笑的有些幸灾乐祸。

“在家你还没伺候够人，来了宫里上赶着去坤宁宫伺候皇后那个老巫婆。”

白云昭早就习惯了她阴阳怪气的语调，这几日没有听到竟然还有点不自在。

她老神在在的坐着，“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是所有臣民的母亲，无论嫔妾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快得了吧，在本宫面前就别装了，你肚子里有几根肠子本宫难道还不知道。”程杌秋接连翻了好几个白眼，捏起一块荷花酥咬了一口，觉得不好吃，又放回来盘子里。

“那老巫婆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死翘翘”

白云昭喝着茶，“恐怕要让贵妃娘娘失望了。皇后娘娘脸色看起来比前几日好了不少，只是夜里总是梦魇不断，还胡言乱语。”

“哼，本宫看皇后就是作恶太多了，这才病了多日不见好。”

程杌秋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心虚，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在为自己死去的孩儿报仇罢了。

再说了，她不害皇后，反过来皇后就会来害她。那不如她先下手为强。

想到这，程杌秋又恢复了往日的娇蛮，“要本宫说，与其这么不死不活的靠汤药吊着，还不如直接一头撞死来的痛快。”

“谁不想长命百岁，尊贵如皇后娘娘也不能免俗。”

白云昭暗自摇头。程杌秋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她因为毒舌的毛病吃了多少暗亏了，竟然还一点也不知道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