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隐月了然。豆蔻是董昭仪身边的心腹,除了董玉舒谁敢得罪她。
“我刚从尚食局回来,皇后娘娘想吃红枣发糕了,命我去取一些。”她将手搭在豆蔻的肩膀上。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平日董昭仪对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想来过不了几日,董昭仪又待你如从前一般了。”
“但愿如此吧。”豆蔻也不敢跟隐月说实话。孰轻孰重她还是知道了,倘若此事露出半点风声,不仅娘娘,她也跟着完蛋。
可不说她心里又憋屈的难受,“我还是第一次看娘娘对我发这么大脾气,没十天半个月肯定不会原谅我的。未央宫还有事,隐月姑姑我就先走了。”
“唉,等等。”
隐月轻轻拉住豆蔻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道:“你就这样回去?别人还不说三道四的,在让董昭仪给看到了,还以为你对她有怨恨。这样,不如先去我那儿,我给你重新梳妆一下,在煮个鸡蛋给眼睛消消肿。”
豆蔻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跟隐月走了。
白云昭和仲怀仁一翻香汗淋漓。白云昭发现仲怀仁技术精劲了不少,想来没少跟其他妃嫔学习,心中不禁阵阵做呕。
她面色不改的枕在仲怀仁的臂弯,伸出手指轻轻戳着他的眼睫毛鼻子和嘴巴。
仲怀仁感叹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朕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多帝王都要美人不要江山了,朕真想做个昏君,日日夜夜与昭昭在一处。”
“皇上又在开玩笑。臣妾知道皇上想的都是江山社稷,心系黎民百姓,是百姓爱戴的明君。”白云昭坐起身,纤纤薄背上满是暧昧的痕迹。
她察觉身边人的手又不老实起来,她轻轻一拍,抄起旁边的薄纱披在身上遮住身前的春光。
“臣妾才不要做遗留千古的祸妃,也绝不允许皇上这样。”
“朕只是随口一说,看你严肃的。”仲怀仁好不容易拼杀下来的江山,是不会为了区区美色让大燕毁在自己手里。
他只是方才忽然感觉这样也不错,不用勾心斗角,与大臣们斡旋,只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你是不知道朝中那帮老眼昏花的老头们,为了一点小事就争的面红耳赤。恨不得将例朝典故都一一例举出来才肯罢休。尤其是那个柳维,都下把年纪了还犟的不行,一点都不给朕面子。”
白云昭儿时就听说过柳维,曾跟随过两位先皇,连宰相都给他几分面子。
“柳大人性情耿直,又敢去劝谏,是不可多得的好官。正是有他这样的人和皇上这样的君王,大燕才得以蒸蒸日上。皇上是天子,自然是有容忍的雅量,臣妾知道皇上是不会跟柳大人一介年过半百的老人生气。”
她知道皇上不会生气,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
“朕的脾气是被你摸的透透的。”仲怀仁半靠在床头,盯着白云昭梳妆。
“最近你若听到些风言风语,可千万别往心里去。等过段时间,他们也就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