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再一次证明，出尘的前提条件，是拥有足够且稳定的经济基础。如果这一点达不到，怕是天上的仙人，也得为了孔方兄谪落凡间。

“李董，您打不打算见？”见李凡愚也不做答复，只是坐在沙发上挤眉弄眼的不知道想着些什么。陈雨涵无奈的问到。

自己老板刚才的表情太贱了，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李凡愚从胡思乱想之中回过神来，“见，当然是要见地。只不过现在我没时间，懂吗？”

陈雨涵跟了李凡愚四年多了，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得知自家老板想晾一晾克氏工业的那位大财阀，会心一笑。

然后才问道：“那李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答复一下那边。”

李凡愚看了看日程，“这样吧，你关注着点儿新闻，什么时候中鹰就贸易意识取得关键性进展了。专门制裁我们的526清单撤了，我什么时候就有时间。”

陈雨涵不解，“李董，国与国谈判那可不是一会半会儿的事儿，要是十天半个月谈不下来，你还能晾他十天半个月？再说，您没个具体日期，我也不好答复啊、毕竟人家是财阀，财阀哎！”

李凡愚发出了猪一样的笑声：“哼哼哼哼、鹰国挺不了十天半个月了。我估摸着，也就这几天，对于之前贸易摩擦产生的一些关税惩罚措施就会有说法。而鹰国政府针对咱们的处罚措施，没准儿更快。”

笑话、

真当爷的第四波攻势闹着玩儿的呐？！

没看见鹰国佬已经快被小爷吓死了吗？

陈雨涵想了想，道：“那行吧，那我就恢复您最近恶疾缠身，起不来床得了。”

噗、

李凡愚一口老血：“损不损呐你！好好的咒我？不想干了是吧？”

陈雨涵嘿嘿一笑，“那我就说您家有私事，联系不上。”

李凡愚这才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不过陈雨涵还是有些担心，“李董，你这么拖，会不会让本来有转机的事情产生变数啊？”

李凡愚认真的摇了摇头，“不会。现在克氏工业已经没有退路。鹰国政府也已经没有退路——如果他们不想打一场战争的话。所以现在对于我们的惩罚性关税和其他的措施，眼见着是可以通过我的第四波攻势威慑而取消的。而拉斐尔见我，我估计无非就是想用帮忙沟通鹰国政府的条件外加一些利益换取生物柴油或者是平流层电站技术。只有等套在我们头上的紧箍咒去了，我才有最大的资本去榨取克氏工业的血肉。懂吗？”

听了李凡愚毫不掩瞒的解释，陈雨涵已经思维通透。

“你心眼咋就那么多呢？”

她看了看在沙发上瞧着二郎腿的李凡愚，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