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浙杭逗留了三天，忙成了陀螺的李凡愚才终于结束了一系列的商业活动，踏上了返程的飞机。除了临时助理王蔷之外，同行的还有特意等了李凡愚一天才返回京城的程闻则。

上了飞机之后不久，李凡愚不理程闻则这个话唠，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见到程闻则一门叨逼叨的说着，李凡愚做出雕塑状沉默不言，坐在通道对侧的王蔷便噗嗤一乐，“程总，您说的话李董可能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她指了指李凡愚，笑道。

程闻则微微一愣，拍了某个已经陷入了冥想状态的货一把，把后者惊到了。

“干啥？”李凡愚抬头，看着一张大脸凑过来，忙推了一把。

“老李，你想什么呢？不会是又看上哪个妞儿了吧？”

“去你的。”李凡愚挥了挥手，心想程珂摊上你这么一个哥哥，也是命运多牟。借助程爷爷，程奶奶的威势整治你丫的就对了。

见天儿的每个正形！

“我在想，老马会出什么招数。”跟程闻则打了几句嘴仗，他正色说到。

一听这，程闻则一转头：“嗨！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事儿呢。就因为这？不是我说你啊老李，你这心眼儿也太小了。”

李凡愚撇了撇嘴，“你丫心眼儿不小，心眼儿不小你听说老马和TSL合作之后加大了笨笨app的推广投入？”

程闻则老脸一红，“咳咳、那不是刚知道这事儿那天有点儿慌么。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啊！”

“说说，你想明白什么了？”李凡愚问。

程闻则调整了一下坐姿，一摊手：“你看啊，TSL现在没有什么可怕的。在电池电机和软件技术上面都要落后正信一截。主要是阿里，老马想介入车联网行业，依仗的无非就是阿里目前所拥有的大数据，以及淘宝天猫的用户群体，以及红杉资本的运作和他所谓的商业模式。

这些手段虽然会对市场有一轮冲击，但是只要咱们现在的依仗是什么？是笨笨APP的用户基数，这个软件与你们正信电动汽车的匹配，以及将来待深挖的盈利模式。从这一方面来看，阿里目前的优势，还不能对咱们造成致命的影响。只要咱们把这个坐稳了，怕他干个鸟？”

李凡愚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稳住笨笨，执行咱们之前制定好的计划。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有点儿被动了吧、”

“嗨！”程闻则一拍大腿，“那你现在猜出来老马要干什么了么？”

李凡愚摇头。

“对嘛！人生苦短啊老兄，你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猜疑中去，活的累不累？看你这心操的，丫就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儿。”

一旁的王蔷捂嘴窃笑，“程总说的是呢。我之前没接触过李董的时候，听到同事们说起李董的事迹，还以为是个特别冲动随性的人。但是经过这两天的了解，没想到李董是个事业狂呢。虽然只比我大一岁，但完全不像是同龄人的样子呢。”

“额、”李凡愚微微语塞，挠了挠后脑勺，“同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在上大学那会儿，李凡愚除了在寝室里跟三禽兽开黑打游戏，就是去泡图书馆，压根儿也不会怎么玩儿。待到毕业之后，正信的事业走上了正轨，面对各种各样的对手和各种各样的麻烦，也就没了玩儿的机会。

以前倒是没觉得怎么着，但是现在被年龄差不多的王蔷说起，他倒是感觉自己除了在怼人的时候感到很快乐之外，平时是有些老气横秋了。

王蔷歪了歪脑袋，伸出手指细数道：“除了工作之外，泡吧啊，聚会啊，打球啊，电玩啊，打牌啊、哎呀，好多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