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端坐高堂,威严自生,环顾四周,“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杨弘上前拱手说道,“宫殿已经修好大部分,肯定不会耽误吉时。”
陈兰忽然开口说道,“别的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徐州那边的事情没办妥。”
听闻此言,袁术皱了皱眉头,转过头看着韩胤,“韩胤,你再去徐州一趟,让吕布赶快将女儿送来千万不能耽误吉时。”
韩胤看到袁术的目光看过来,就知道准没好事。
果然,又是这个倒霉的差事。
韩胤苦着脸拱了拱手,“吕奉先还好说,可恨的是陈珪,他百般阻拦,害的吕奉先迟疑不决,这才拖到现在也没解决。”
啪!
袁术恼火的一拍桌子,“陈珪这个老东西实在可恨,屡次坏我好事。”
说到这里,袁术目光一凛,冷声问道,“你们有什么办法,能让陈珪这个老东西闭上嘴。”
韩胤摇了摇头,“想要让陈珪闭嘴,只有让他去死,才有可能。”
袁术冷哼一声,“那就让他去死。
张勋,命令大三万兵马去徐州,一定要把陈珪这个老东西给我带回来。”
“这?”张勋一愣,“就怕吕布不肯答应啊!”
杨弘忽然笑着说道,“不必大动干戈,主公只需要休书一封,邀请陈珪前来做客。
只要他肯来,不就成了我们针板上的鱼肉。”
听闻此言,袁术顿时大喜,“韩胤,你即刻去徐州一趟,一来邀请陈珪来淮南,另一方面,催促吕布赶快把女儿送来。”
韩胤实在不想去了,但又无法拒绝,只能暗叹了一口气。
“主公吩咐,莫敢不从。
但陈珪素来又不轨之心,恐怕会受其害。
某的命倒是其次,耽误了主公大事,才是大事啊。”
元素皱了皱眉头,冷笑一声,“雷薄,命你带精锐保护韩胤,如果他有事,拿你试问。”
雷薄原本是在看热闹,猛然间听说有自己的事,顿时吃了一惊,脸色迅速苦了下来。
“末将遵命。”
只带人去吕布的地盘,万一惹的吕布不高兴,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
……
韩胤和雷薄二人一路奔波,不一日,来到徐州。
但不巧的是,二人来到时,恰好吕布去了军营,只能由王楷接待。
“韩从事,此来何事啊?”
韩胤心中暗骂王楷明知故问,但脸上却笑意盈盈,“王兄,这次前来,当然是旧事重提。”
王楷皱了皱眉头,“韩从事,你是说婚事?”
韩胤点了点头,“上次温侯已经答应了婚事,这次在下前来,就是为了定一个日期,请温侯将千金送去完婚。”
王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
雷薄脾气有些暴躁,一听这句话,立刻插言问道,“难道温侯想要反悔?”
王楷急忙摆手,“雷将军,温侯岂是反悔之人。
只不过,就怕沛相不答应啊!”
雷薄忽然冷笑一声,“堂堂的温侯吕奉先难道还怕陈珪不成?”
王楷苦笑的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温侯虽然占据徐州,但是却一直没得到朝廷的赐官。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陈家大公子元龙已经是广陵太守,沛相更是秩比二千石的高官。
如果得罪了他们,恐怕温侯就更没有希望得到朝廷的封赏了。”
韩胤冷笑一声,“雷将军,请你命人去给沛相送一封信吧。”
雷薄点了点头,转身吩咐人去办了。
王楷疑惑不解,“韩从事,袁公给沛相送信,难道是要讲和吗?”
听闻此言,韩胤立刻仰天大笑,“你说的对,主公确实想要邀请陈珪去淮南讲和。”
王楷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这就好,我就放心了。
韩从事,我这就安排人带你们去休息。”
王楷亲自带着韩胤来到住宿的地方,临行时,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开口。
“韩从事,你们休息,等温侯回来,我派人去通知你们。”
韩胤却一把拉住王楷,低声问道,“文行,你我都是朋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王楷强笑着摆了摆手,“没有,真没有!”
韩胤哪里肯信,“文行,难道你不拿我当朋友?”
王楷瞪着眼睛看着韩胤,良久后,看了看左右,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韩从事,我说的这些话,你可千万不要当真,因为我也是偶尔听说的,你能答应我吗?”
韩胤连犹豫都没犹豫,便立刻点头答应,“放心吧,我不会当真的。”
王楷向前走了一步,来到韩胤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我曾经听说,沛相很不赞成这桩亲事,又见你总是来徐州,心中恼火。
有一次喝多的时候,他趁醉说过,只要除掉你,就再也没有人敢来徐州惹人厌了。
你又是我的朋友,我可不想你有事,所以嘱咐你一句,晚上睡一觉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说到这里,王楷拍了拍韩胤的肩膀,“韩从事,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保重。”
说完话后,王楷也不等韩胤回答,便扬长而去。
韩胤却吃了一惊,竟然忘了拦住王楷,将这件事情问个仔细。
雷薄将士兵安顿妥当之后,回来见韩胤脸色难看,忍不住问道,“韩从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韩胤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低声说道,“雷将军,你让大家晚上小心一点,千万不要让陈珪有机可乘。”
雷薄一愣,疑惑的问道,“韩从事,难道陈珪想要对我们动手吗?”
韩胤点了点头,“上一次我就接到消息,陈珪要对我出手,我们千万不能大意。”
……
陈府。
陈珪脸色铁青,负手在大厅内来回踱步。
陈登放下手上的信件,急声问道,“爹,不能去淮南呀,这明显是袁术的诡计。”
陈珪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们该怎么拒绝呢?”
听闻此言,陈登皱眉想了想,缓缓说道。
“爹,我看就说你的身体不适,无法去淮南,你看如何?”
陈珪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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