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乃秦灭西域诸邦所置,西州下辖十三郡。
其中葱岭郡,数万劳役正在不断修筑道路。
帕提亚王,阿尔沙克二世收到消息后,立刻召集了国内的所有部族首领与王公大臣。
“诸位对秦人在修筑道路有何看法?”
阿尔沙克二世望着自己的臣子们,询问道。
“王,您杀了秦人的使者,拒绝秦人借道出兵孔雀王朝,秦人定然是怀恨在心。很明显秦人是想修筑兵道,讨伐我们啊!”
一名部族首领对着阿尔沙克二世道。
“不错,只可惜秦人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帕提亚国群山峻岭无数,乃天然屏障,易守难攻,即便秦人修筑兵道,可只要我们守住隘口,秦人下来多少就要死多少。”
又有一名大臣也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罗格将军率三万帕提亚勇士镇守隘口,伺机袭扰,万不可让他们建成兵道。”
阿尔沙克二世眼神阴冷,恶狠狠道。
“大王放心,秦人想要建成兵道,简直痴心妄想。我等又不是木桩,难道看着他们建兵道,无动于衷不成?”
“除非他们长了翅膀,像鸟儿一样飞下来,否则罗格绝不会放进来一个秦人。”
罗格将军信心十足,狰狞大笑道。
“哈!哈!哈!”
一时间帕提亚王宫之中的诸部领袖以及王公大臣全都大笑起来。
“巴达将军率二万勇士随时策应,防止秦人偷袭。”
阿尔沙克二世再次开口下来道。
他敢杀秦使并非一时冲动,而是仰仗天险,无惧之。
秦人就算再强大又如何?
帕提亚四面环山抱水,地势险要,处处群山峻岭。
别说百万大军,就算千万大军,如果没有长出翅膀,也只能望着群山峻岭徒叹奈何。
“大王勿忧,我部战士,个个骁勇,秦人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我帕提亚国撒野,保证他们有死无生。”
又一名部族首领手持一柄金光闪闪的法杖,头上戴着一副银盔,信心十足道。
“很好,那就各就各位,做好准备,打起精神,狠狠给秦人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永生难忘。”
“其余诸部,整顿本部勇士,随本王坐镇王都,随时支援前线。”
阿尔沙克二世直接拍板定案,大声喝道。
“伟大的真神会庇佑我们,帕提亚国的勇士,必能给予冒犯神明的秦人痛击。”
一名穿着白袍,手中拿着一支权杖的大祭祀,也发出了神明的旨意。
葱岭郡,征西大营中。
韩信身穿铠甲,威风凛凛,看着大帐之中的诸将,神色严肃。
“拜见大将军。”
大帐之中的十个校尉,几十个军侯,对着韩信齐声拱手一拜道。
“何事啊?”
韩信手中捧着一本兵法,看了一眼诸将,询问道。
“大将军,我等在此已经驻扎几个月了?”
一名军侯站了出来,怒气冲冲道。
“算算时间,的确在此扎营三个月了。”
韩信不咸不淡道。
“大将军难道要在此驻守一辈子吗?”
又有一名军侯站了出来,对着韩信冷笑道。
“哈!哈!哈!哈!哈!”
一席话,引起众将,哄堂大笑。
“急什么不是正在修建兵道吗?”
韩信仍旧风轻云淡,不以为然。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兵书,看着众人,淡淡道。
“兵道?不说兵道还好,真不知道陛下为何封你为将,纸上谈兵。”
“兵道何其艰险,仅靠几万徭役,兵道修了三个月,还没修到十分之一来。”
“简直胡闹,帕提亚人莫不成还能眼巴巴看着等我们修完兵道再开战不成?”
“于其再次耽搁,还不如沿巴葱岭商道直扑而下,奇袭帕提亚王城。”
众将三个月来,全都憋了一肚子火气,屡次谏言韩信,可韩信却始终不予理会。
这一次,他们联觉而来,就是要对韩信发难。
虽然韩信大名鼎鼎,灭了北方胡狄,但终究只是军伍新人,对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将而言,不值一提。
况且灭北方胡狄又不全都是他韩信的功劳,若无蒙恬大将军三十北方军团,他韩信仅仅十万新军,怎么能立下如此不世之功。
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心中是对韩信服气的,他们都是立下无数赫赫战功,一步步走上来的。
“砰……”
韩信站了起来,重重拍了一下面前的木案。
原本群起而攻的众将,皆被吓了一跳。
“放肆,吾乃陛下钦点征西大将军,岂容尔等撒野。”
韩信怒视众人,勃然大怒,呵斥道。
陛下这是在考验自己吗?
这些个骄兵悍将,一个个都打心眼里瞧不上自己。
若是率十万新军出征,哪有这么麻烦?
直接飞过去就完了,哪还用借道帕提亚。
“那又如何?你怯战不前,龟缩此地,纵是大将军,我等不服。”
“对,我等定要联名上奏,向陛下弹劾于你。”
“三军统帅,岂容儿戏。你只会在此夸夸其谈,贻误战机,无胆匪类尔。”
众将只是被韩信镇住了那么一刹那,但很快就再次向韩信发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