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早已准备好的军士立马将圆木抬了出来。
这种硬木门充其量挡个贼,面对官兵不堪一击。
整个祝府之内鸡飞狗跳,现任祝家家主更是慌忙从内宅跑了出来高声问道:“何事?发生了何事?靖人打进来了么?”
管家急匆匆的从前院跑进来,也顾不得规矩,急道:“老爷,官兵在破门了,看这样子是真的动刀兵了啊!”
祝家家主心中大惊,抓住管家的袖子急问道:“官兵?不是靖人打进来是官兵?”
“是啊老爷,带兵是邓刺史啊!这会儿估计都进院子了。”
慌张的祝家家主一听果然纷乱的脚步声和惊叫声传来。
“他邓济深怎敢?我祝家在大理寺和刑部都有族人的,他一个耳顺都过了的人又怎敢啊?”
“护院呢?平日里养的护院呢?”
“怎么,你祝老爷招集护院是想造反么?”
邓济深带着人走了进来,管家吓得连忙躲后了去。
祝家家主硬挤出笑脸问道:“邓大人,这莫不是有什么误会?粮小人捐了,人也捐了啊!草民算得上是义商啊!”
“住嘴!”
邓济深脸色铁青:“你当本官是三岁稚子?青城县朝不保夕,尔等不仅不配合官府调配守城还霸占囤积物资,更是趁此时机大发不义之财,本官好言相劝却换来二等搪塞,今日本官按战时统管条例,查了你祝家!”
话音刚落碰巧大队军士从身后冲了进来,一时之间气势骇人。
“大人,草民捐,草民捐啊,都是那陈望,那老匹夫说的啊,不是草民不捐的啊,草民是义商啊!”
邓济深不耐烦的摆摆手,“把嘴堵了押下去,通知其余四处开始吧。”
两个壮汉直接扑上去,三两下便把哭的梨花带雨的祝老爷捆了个结结实实,押到邓济深身边的时候邓济深低声说道:“本官知道你有个族弟在大理寺任正三品少卿,但是他救不了你。另外陈家捐粮一万六千余石,好让你明白。”
祝家家主,瞪着眼睛奋力挣扎,眼睛里充满渴望。
可是邓济深看都不看,一摇头,心中充满别样的快感,当官就得痛快,今日都这般田地了老夫还怕的了谁是谁。
“都快点,青壮直接押城上去交给萧将军去,粮食金银直接运到府库,再快点。”
陈府。
“叔父!叔父大人!”
陈望黑着脸走出屋子喝道:“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陈宗田停下来喘息了几番才急匆匆的说道:“叔父大人,侄儿服了,您预料的太对了。”
“怎么,哪家出事了?”
“祝家,不五家,都出事了,先是祝家,接着其余四家同时动手,全被抄了。”
“您真料事如神,这姓邓的如今是什么都不管了,那祝家别的不说,就说祝家家主的族弟有一个在大理寺可是正三品的少卿,他姓邓的说抄就抄,人都直接往法场押,看样子这姓邓的要直接杀人啊!”
陈望也有些震惊:“你看清楚了?法场?”
“可不是呢,侄儿刚开始也不信,专门派人打探的,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就是说不准多会儿来这一刀,听说马家那位想吃口断头饭做个饱死鬼都不让。”
“我陈家这是躲过一劫啊!”
陈宗田拍着胸脯又是后怕又是狂喜的同时萧如贵却是急得团团转。
倒也不是因为兵力窘迫,反正一直相差悬殊,而是刚刚送上来的青壮根本挡不住靖人,带上来四五百号人不到半个时辰没了一多半,剩下的不得不带下去休整。
还好自己派出去的老兵在关键时刻回来了两个队二百来号子,百战老卒一上场就死死的顶了上去,靠着不要命的打法硬生生的把几处靖人占据的地方躲了回来了,使得士气一时间有所恢复。
可是作用也仅限于此了。
萧如贵迫切的需要不要命的老兵,只要能把靖人赶下城墙去那就还能把今天坚持下来。
靖人实在太多了,南门是靖人的主攻方向,因此压力极大,不说靖人正面投入攻城的便有两三万人,后面排队的都看不到边。
而郑军这边老兵在第一天大量伤亡后就显得尤其吃力,没有了中间骨干力量郑军士兵几乎就是用血用人命来练兵。
城上空间又有限,虽说靖人需要靠梯子爬上来,可是郑军也放不了多少人,局部的优势有但是在源源不断的敌人面前很吃力。
萧如贵抽空了解了一下,今日调上来的民夫青壮光南城墙就有两千多人了,可是剩下的一半都不到,而且守城器械开始短缺,有人甚至抬起尸体朝着城下砸去。
连风吹过来的时候都感觉是吹过一阵血雾。
“将军,我们回来了!”
萧如贵朝城后方看去,只见旅率李翼带着几百人有的骑马有的骑驴后边还跟着一些大脚丫子飞奔的。
“快,带你的人上城!”
“标下领命!”
“兄弟们,都跟老子上城,杀鬼子啊!”
城外的明寺中直小虎躯一震,难道靖人还有生力军?
手中的苍蝇拍有点哆嗦了,自己的老本可基本都在城头上了,这要是丢光了可怎么办?明寺中直想说我在线等,急!!!
然后靖军本阵里,小野早竹自信满满的把手中的大号苍蝇拍挥了下去指向前边的青城县。
“今夜破城不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