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是李逸先生吗?”男子微微躬起身子,态度客气地询问道。
“有错,我就是。”李逸似乎已经知道有人会找自己。
“何小姐已经在楼上办公室等您了,请跟我来。”西装男子摊开右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逸点了点头,“细郭生,郑小姐。我们日后有机会再聊,失陪。”
说罢,李逸便跟西装男子离开了大厅。
恰巧的是,他现在要去见的,正是许晋亨的第一任妻子。
赌王的二房长女,何超琼。她名下的公关公司,同时也是这场慈善晚宴的主办方。也因为她,李逸才能拿到这场宴会的邀请函。
这间举办慈善晚宴的酒店,位于寸土寸金的跑马地,是马会的产业。香江许多有钱富豪,都会常年在酒店内,租有自己的套房和包间。
这些套房基本上基本上都是供不用求,可不是你有钱就能随便挑的。
你的社会地位越高,能租到的楼层以及面积也就越好。
而何家的套房,就处于事业最好的那两层。
比邻这间套房的,无不都是香江的老牌世家,亦或是代表整个区域的商会主席。
像李家,郭家这种后起之秀。或许在资产上能超越前者,但在香江老传统的论资排辈中,还是要往后稍稍。
西装男子帮李逸打开套间的方面,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整块落地玻璃,外面是快活谷的美景。
进入房间,走在柔软温暖的羊绒地毯上,李逸四下张望。
发现大厅内暂时空无一人,只有规律而平缓的钟表行走声音。
“是李逸先生吗?麻烦稍等我一下。”客房内,传来了一阵悦耳的女声。
“不急,何小姐先忙。”李逸笑着回答道。
趁着这个功夫,李逸又四下打量了一眼套房。没有想象中的雍容华贵,有的只是平和与澹雅。
但这并不代表着这间套房的装修花费就会少,它只不过是内敛其中罢了。
家私摆件这些,李逸也不太懂。
不过挂在客厅正中的那幅《狮猊辟邪图,换做清朝。你家里没出个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别指望能挂上。
如果这幅真的是唐寅真品的话,起码得值个几百万港元。
对于古董这种玩意,李逸也只是一知半解。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古人留下来的美。
“你也喜欢字画吗?”
这个时候,随着轻微的开门声。另一道人影总算出现在大厅中。
李逸扭过头一看,对方留着齐肩短发,明眸皓齿。虽然只是敷以澹妆,却异常美艳动人。
论长相,这位女子也足够与那些以美貌见长的女星抗衡。论气质,更是后者们拍马都赶不上的。
这不是与生俱来的,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成就的。
是长年累月间,熏陶出来的气质。当真一朵人间富贵花!
“这幅画是我爹地几年前在苏世比拍卖会上拿下的。那些来这间套房的叔叔们都对它赞不绝口。”
何超琼倒是细细打量了李逸一眼。
“不过年轻人中,会留意他的可不多。”
“他们更多会留意客厅内的欧美油画,还有后现代艺术品。”
李逸闻言,随即摊了摊手。“可能我也是一个老古董吧。”
“嘻嘻……”何超琼捂着嘴,发出银玲般的笑声。
在她的右手间,有一个牛皮纸袋。
这就是李逸今日过来的目的。
见李逸注意到自己手中的文件袋,何超琼也是笑着将其递给前者。“李导演,你和我父亲提过的内容都修正后,记录在合约里面了。”
“这份是副本,你可以拿回去让专业律师研究下。没问题的话,我们尽快签约。”
何超琼在圣塔克拉拉大学毕业后,就在父亲的安排下。进入到无线电视台实习。
也就是在那里,何超琼结识到张国容,梅艳芳等一众圈中好友。还有日后的挚爱,陈白强。
在无线电视台业务部工作了一年之后,何超琼便在香江创办了自己的公关公司。负责一些公司企业的对外商务活动。
目前公司开了一年有余,成绩还算不错。何超琼的公关公司不仅代理了香江十几家大型企业的公关对外宣传。
还积极参与社会公益活动,以及葡京旗下的慈善基金会。
这次双逸电影工作室与奥博娱乐旅游公司就《赌神项目的对外宣传,就是由何超琼的这家公关公司一手包办。
李逸点了点头,“何小姐办事,我放一百个心。”
“副本就有谓看,今次时间比较紧。我已经安排工作室的律师,明天上何小姐的公司。到时候直接签约吧。”
“我希望在这个周末之前,第二轮宣传就可以启动。”
“《东方日报那边,我也已经打好招呼。头版都空出来了。如果赶不及,到时候开天窗的话,我得被马老板砍死了。”
李逸摊了摊手,随即苦笑道。
不过这也不完全算是玩笑,毕竟马家现在旗下还养着不少社团中人。砍人还真不是没可能。
“李导演做事还真是快刀斩乱麻。一点都不拖延。”何超琼似乎也很欣赏李逸的工作态度。
“k,有问题。我通知下我的秘书。明天早上9点,就完成签约。”李逸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何超琼自然也得有所表示。
“仲有……”
李逸歪歪头。“何小姐还有什么交代吗?”
“不用叫我何小姐,叫我pany就好。”何超琼板着的脸一松,随即笑道。
“其实我很早就想跟李导演你交个朋友了。我经常听lele,anta提起你。”
“叫我阿逸就好了。”李逸也是笑着回答。“他们是怎么说我坏话的。”
李逸和张国容,梅艳芳的关系尚算不错。尤其是张国容,他最新专辑里面的主打曲,还是前者帮着写歌词的。
“他们说你不仅会拍戏,会写歌,会编剧。甚至还会市场营销。就是……”说道这里,何超琼也顿了顿。
“就是什么?”李逸笑着问道。
“就是有些孤寒,从来没请客吃饭过。”何超琼瞥了李逸一眼,说出答桉。
“有法子呢,鬼叫我是穷人呀。”李逸还自嘲着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