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迅速往旁侧一躲,双手撑在男人胸前不让靠近。
陆熠扑了个空,凤眸中冷厉乍现,他单手锁住小姑娘阻挡的双手,往上举过头要为奴为婢伺候一生吗乖一些,等会就少受些苦。”
小姑娘浑身一僵,脸上露出了难堪,她明白了,他就是把她当作一个疏解的玩物来惩罚的。
想起初夜那回男人的蛮狠挞伐,顾霖小脸上血色又淡了几分,她怕疼。
“世子,我可以做饭,可以洗衣,粗活累活都可以……”
话未说完,静谧空气中一声布料被撕破的声音,小姑娘身上的衣裙被扯破扔到了床榻外。
顾霖哭得满脸泪痕,吃力地说:“世子能否让我见一见……”
回答她的,是男人冷冷的沉默。
事毕,陆熠伸手捞起身下的人儿躺下,说出的话似带着冰刀:“顾霖,救你族人的性命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不要得寸进尺。”
感觉到怀里人剧烈地瑟缩一下,他凤眸微眯,又补充道:“若是你乖乖听话,本世子还可考虑让你在顾氏流放前见上一面。靠过来。”
下一刻,小姑娘紧绷蜷缩的身子顿住,而后慢慢地、慢慢地靠在了男人的怀中。
──
第二日醒来,身侧已经空了,顾霖揉揉眼睛坐起身,看到屋外升起一片暖阳。
灵月听到动静,推门进屋,手里还有一个漆木托盘,上头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姑娘,您醒啦!快喝碗粥暖暖胃。”灵月笑呵呵的,说着今日趣闻,“听小厨房那边说,近几日采买了很多吃用,都是补身子的,姑娘正巧多吃些补补气血。”
顾霖有心事,“嗯”了声没再多言。
灵月又叽叽喳喳了几句,而后眼睛小心翼翼往四周转了几圈,悄悄从袖中拿出了封信:“姑娘,袁姑娘那边又来消息了。灵樱姐姐昨夜悄悄塞给我的。”
昨夜她本想拿了信立刻交给姑娘,可是走到屋外却听到里面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只得打消了念头,等到世子离开了澜沧院才敢回来守着。
顾霖眸中光芒亮了起来,接过信就拆开立读。
灵月不识字,问:“怎么样”
“袁媛的父亲袁侯爷已经悄悄请大夫给母亲看过,说是惊惧之下受了风寒所致。”顾霖一目十行地看完,脸上有些担忧,“只是母亲风寒在大理寺并未得到及时医治,反反复复发作,用药有些难办。”
“这药很罕见,名叫‘安规’,袁侯爷派人在各个医馆寻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都说这味药前几日已经被一高门全部买走了。”
不对,“安规”
顾霖脑中乍然惊诧,想起前几日徐答带来的名医口中,似乎也在说这味药。
而徐答当时只说让名医尽管开方子,也就是说,“安规”就在药院中。
说不定,药馆所说买走全部“安规”的高门就是定国公府
顾霖一阵欣喜:“我知晓这味药在哪里了!”
定国公府中守卫森严,她不可能毫无理由地从药院中取“安规”,但她喝的汤药中就有,只要让灵月骗小厨房他们自己来煎药,再私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草药偷偷送出,母亲不就可以用到药了吗
她兴奋地将自己的打算告诉灵月,灵月却皱起眉头:“可是姑娘,您把草药给了夫人,您不就没药喝了吗”
顾霖满不在乎:“我的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少喝几次没有关系。反而母亲风寒严重,更需要这些药。你到时候将上次煎过的药渣收集起来,反复煎煮,作出我们每日都在煎药的样子即可。”
灵月有些担心,但心里知道主子说得有道理,想了想,又问:“可是姑娘,我听灵樱姐姐说,最近定国公府外的隐卫增加了好几倍,袁姑娘昨夜送信的时候,已经被他们察觉,下次要再联络恐怕要换个法子了。我们的草药又该怎么送出去啊”
“这……”顾霖倒没料到隐卫的看守这么严格敏锐,也一下子沉默下来。
她被终日困在澜沧院中,根本不可能出府,要想把草药送出去,就需要外头的人进府来悄悄带走。
可谁又能够出入定国公府,并且愿意帮这个忙呢
顾霖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顾氏倒台,人人自危,这种冒着得罪陆熠的赔本买卖,又有谁愿意做。
蓦的,她脑中又想起昨夜陆熠半戏谑的口吻:
“若是你乖乖听话,本世子还可考虑让你在顾氏流放前见上一面。”
或许,她处处顺从陆熠,便可以求他带自己出府与母亲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