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沉默,徐答明显感觉到主子周身的戾气更重了!
陆熠心中烦躁更甚,似乎压抑着滔天巨浪,回眸冷声问:“顾霖人呢”
“夫人应当回了偏室。”
“告诉她,我只给她一次机会。”
──
顾霖推开门,入目都是漆黑。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冷风呼呼吹打着窗扉,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站在门口停了会儿,深吸了口气,提裙进内。
桌案上放着一盏烛火,已经快要燃尽,那光芒要灭不灭,连带着她的心都跟着颤抖。
刚才徐答急匆匆地来偏室带话,说是世子松口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不知为何,徐答在说这话时,话里话外都似乎带着点暗示。
今夜是与陆熠约定的第三日,她正愁如何才能让男人消气作最后的挣扎,好消息却突然砸到了她身上。
她忙不迭地道谢,简单沐浴后就赶到了书房门口,临进门时却犹豫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子会在这种境地下献出去。
从前总以为,世间夫妻大多琴瑟和鸣、恩爱美满,新婚之夜更是蜜里调油,种种情状让人面红耳热。
可直到自己真正成婚那夜,她才知道,有一种婚事便是注定要新嫁娘独守空房、暗自垂泪的。
回想成婚后的每一日,她都无比渴望着陆熠的宠爱,哪怕只是短短的欢好也行,可这么久了,不管是自己羞涩地暗示,还是直白地挽留,男人都冷硬地拒绝了她。
后来顾氏入狱,她看到了陆熠与孙洛独处时,显露出来的与众不同的温柔,她才恍然大悟,不爱自己的那颗心,无论往后她做如何努力,也都是硬的、冷的。
可是,为何她一心想要用余生赎罪,决定离陆熠远远的时候,他却非要将自己绑在身侧,用尽方法折磨她,甚至要用她的身子去肆意折辱。
大抵,真的恨极了一个人,就会这般辱之才后快罢。
顾霖一边心中自嘲,一边小心翼翼地走近那抹微弱的烛火。
陆熠却不在主座上,小姑娘疑惑地望着远处空荡荡的座位,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问问徐答情况。
却听旁边传来衣袍摩擦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