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我也觉得她不厚道,既然有男朋友就应该,安分守己,收起她一副狐狸精的媚态,到处勾引人,实属不要脸了。”

“本性要暴露了,她根本就是耐不住寂寞,我就说吗,他和那个计算机的沈舟鹤交往了快两年了罢,还以为收心了,从良了,结果依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们不知道了吧!当初追那个计算机的校草,也是图个新鲜而已,而且还是跟别人打赌说,只要三个月便能拿下他,可怜那个校草还真就被他骗了,估计现在还以为是真爱吧,手段太了得了。”

“真的假的。”

“是啊,是啊,当初那段我还有视屏呢,但是就是有点糊,大家都不相信,以为是合成什么的。”

“我好像有这个视屏,我找来给你们看看。”

一分钟过后,一个像素不是很高,明显是偷拍的,而且角度惊奇的视屏便公布在了吧里。

那一段招新现场,她和其他学生会宣传部的对话,被人用手机录了像。

沈舟鹤犹豫再三,还是点了进去,高马尾,白体血,脸上蒙着面纱,是她无疑。她神采奕奕,有些傲娇,有些得意的开着有关他的玩笑,而他当时的他全然不知。看着她玩味十足的说出“捉不到,就换一个,”的时候,自己是什么感觉。

供她与人打赌的战利品,供她与人玩笑的谈资……

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一身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紧紧的撰着手中的手机,方知洲好像察觉出了他情绪过于的激动,担心的拍了一下说:“阿鹤,你干嘛。”

沈舟鹤像是一下子相通了,突然的起身站起来,几个跨步便往门外头也不回的走了。方知洲在后面喊:“你去干嘛。”见他无动于衷,便追了上来,一只手扣上了他的肩问:“问你话呢,干嘛去啊,不是说一起去吃饭吗”

沈舟鹤阴沉着脸说:“你自己去吃吧。”说完快步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方知洲只道他是看了视频心情不好,不想吃饭,便没有追上去。

很快沈舟鹤便在余初聚会的场所出现,正巧这时候余初因为被人极力的劝酒,推脱不过,便只能应民意,举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

沈舟鹤上前两步,夺过酒,一股脑门往嘴里灌,众人有些迷茫,余初半拖着酒的手还停留在了半空中,酒杯扣下的那一刻,余初才稍微有点回过神,惊讶的看着沈舟鹤问:“你怎么在这。”

众人也纷纷起哄说:“这是男朋友来查岗了呀。”

余初有些尴尬,提起嗓子说:“是啊,那你们还不散开,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有个男生解围说:“散了吧,去喝你们自己的,狗粮有什么好吃的。”

同学们“吁”声,便自顾自的玩自己的了。

待众人都散开,余初再次问他:“你怎么来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沈舟鹤她语调会不自觉软掉三分。

沈舟鹤其实有千言万语想要问她,表白的男的是谁三个月是什么意思你当初为什么追我你真的喜欢我吗喜欢多少是图一时新鲜吗有想过我们的未来吗所有的一切太多太多往事,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也只是问了当下的问题:“你不是答应我不喝酒的吗”

余初故作委屈的说:“这不是没喝上吗”

“我刚刚不来,你就喝了。”

余初笑着看他:“那我要感谢你吗帮我挡酒,不然让我男朋友知道,又要跟我生气了。”

沈舟鹤瞥了她一眼,冷淡的说:“不正经。”

“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先回去吗”

沈舟鹤答非所问:“我们回去吧。”

余初看了看四周,所有的同学都正在兴头上,她说:“我们才刚刚开始,还不能回去。”其实自然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次,怎么可以就此错过。

她又道:“你先回去吧,你放心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其他的同学可能看不下去了说:“要不就坐下来一起吧,都是自家人。”

余初帮忙反驳说:“不了,他明天有课能,不能陪你们疯。”

有个人起哄说:“诶呦,护短哦。”

“有什么关系,我们有分寸的了。”便有人给他挪了位置,顺便就倒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说:“这算是入席酒,其他可以不喝,但是这个不可以不喝。”满满一杯酒,真是故意找事的。

“而且要一口尽,才吉利。”

这明显是有意为难,沈舟鹤默默的不动,脸上已经乌云密布了,余初已经仿佛能看见沈舟鹤起身掀桌子的场景了,她连忙圆场说:“我替他喝。”一把抢过酒来说,就要往嘴里送。

沈舟鹤默默的拦下了酒,便一口而尽,然后把杯子重重的放回了桌面,周围其他的人,纷纷鼓掌说:“可以啊。”

没等人群的话音落下,沈舟鹤突然的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余初又些茫然若失,想着他是真的生气了,回头便驳斥了众人说:“看你们搞的,你们去玩你们的吧。”

沈舟鹤一个人气鼓鼓的走到门口便停了下来,忍不住回头往里瞧,嘴里抱怨道:“答应我的不喝酒,又喝,现在竟然也没有追上来。”

余初在里头,一晚上的心情算是全没有了,坐立不安:不知道沈舟鹤怎么样了,回去了没有,去到哪里了,还生气吗赵晨微看着她一晚上心事重重的,便提议她说:“要不你去看看吧。”

余初有些慌张,小心思被看穿的慌乱,连忙解释说:“什么,谁要管他了,给他贯的。”

显然赵晨微也没有见过余初这般的心口不一,她的样子明明就是很担心,但是她就是不承认,还试图去掩饰。她从来就是坦坦荡荡,直白又张扬,这人的喜怒写在脸上,什么亏都吃不得。为什么在面对沈舟鹤的这个问题上,这么小心翼翼,像是刻意的封闭内心,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须臾表面,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她虽然处处的让着沈舟鹤,但是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去弄清楚事情的根本性,有意无意的去忽略去掩盖所有的矛盾。

他们应该从来没有吵过架吧,每一次的摩擦,她总能用一贯的伎俩把人哄好,但是事情本身根本就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