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可入女子闺房。”
燕璟并没有因为兄长骂他狗贼而愠怒,他反而是一番说教。
沈宜善呆愣了一下,既然兄长不可以入她闺房,可燕璟本人又在作甚他怎好意思指责她的兄长
兄长和父亲常年镇守边陲,在兄长眼中,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儿,兄长关心则乱,眼下侯府又是多事之秋,兄长过来唠叨几句,又何妨呢
沈宜善不敢对燕璟置喙,毕竟兄长方才骂了他,万一他将来针对兄长可如何是好。
她垂首,不去反驳,总之,无论燕璟说什么都是对的。
“王爷说的是,男子的确不该入女子闺房。”沈宜善顺着他的话,如是说。
燕璟往前走了几步,在沈宜善面前站立,两人之间仅有一步之遥,沈宜善垂首就能看见对方的白底的皂靴。很大的一双皂靴。
下一刻,微凉的指尖轻挑起她的下巴,让沈宜善被迫直视着燕璟。
这轻挑的姿势,在梦里也出现过。
沈宜善一动不敢动,生怕惹怒了煞神。
她知道,燕璟可以和自己谈笑风生,但也会突然翻脸狠辣。他的情绪从来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
她眨了眨眼,一副云娇雨怯之态,娇软的外表流露出绝对的服从。
但这也只是外表。
燕璟似笑非笑,语气不明,那双幽眸仿佛要把沈宜善看穿了,“你的意思是,本王不是男子”
沈宜善愣住,实在太过冤枉,这话明明是燕璟自己说的。
“不是!我没有!王爷伟岸如斯,文韬武略,岂会不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