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年站起身。

“哈哈——”粗狂声音，大笑着坐在阿姜的对面，阿姜打量着他，不由得笑了，这个更加富贵。

男子看着儿子生气的样子，笑着说道：“玉儿，交学费！”

被叫做玉儿的少年，生气的从自己怀里掏出银子，放到阿姜面前。

阿姜把银子收了，告诉少年，“人从众，就是人都有追随聚集的心理，瞧见这家炊饼排队的人多，就觉得这么多人买，肯定是味道不错的，自然也会跟着排队。人从众，是利益，能升官发财的路子，谁都想走，所以..他们会一拥而上，蜂拥而至。即便没有路，他们也会踩出一条路来。即便原来只是个小缝隙，人多了，就成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男子问阿姜：“你觉得，人从众是好事吗”

阿姜吃了口饭，发觉有点凉了，但她不在意，吃完后，也不肯喝茶汤，只是用帕子擦了擦嘴，这才说道：“看从的是什么事情！看怎么利用了，这些事应当是当权者考虑的，不是吗”

男子摘下手指上的金戒指，放到阿姜的面前，“听说你想连中三元”

阿姜撑着下巴，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啊，中了之后自己的选择也就更大了，只希望，我们那位英明神武的陛下，能满足我这小小的条件。”

说话时，她的眼睛不停的看向对面的男子，脸上带着笑意。

“哦选择”男子来了兴趣，“你想要什么要的选择”

阿姜有些激动，“我要去昌南！”

少年不屑的哼了一声，“昌南地处偏僻，穷困无比，你去那里做什么还有昌南自古以来都是流放之地，只有犯罪的人才会去那里。”

“哼！”阿姜也哼了一声，“你懂什么我想去，自然是有我的好处了。”

男子笑了一声，“若是你未能中，也能去昌南！”

阿姜拒绝，“不，我要去昌南，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不是...被人安排过去。我不在乎那地方是不是流放之地，是不是穷困，更不在乎那地方到底有偏僻，我就是想去而已。”

“好啊，若你能连中三元，可以选择去昌南！”

阿姜笑着站起身，撑着桌子，轻声说道：“多谢陛下！还请陛下仔细看一看我的文章。”

回到车上，少年看着坐在上首的男子，觉得很奇怪，“父皇，你今日不是来见一见所有的学子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男子靠在坐垫上，“因为已经见到了最出色那一位了。”

少年想到阿姜不恭敬的态度，不由得笑了一声，他倒也不在乎阿姜态度如何，就是觉得，那人胆子挺大的，“赵姜吗这个人确实是挺有意思的，看样子，她的状元是稳了。”

男子疑惑，“还没见到她的卷子呢，你怎么那么确定她就是状元了，孤可还没决定呢。”

少年笑道：“父皇看重她，喜欢她，那她就是状元，她既然让父皇好好地看她的文章，那就说明，她有足够的自信，无人能超越她的答卷。我倒是好奇，她到底会写些什么。”

男子叹了口气，“这赵姜，来京之路，走了四个多月，这一路上，该看的都看到了，该听的也都听完了。大概没人比她更明白，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