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妹,哥哥虽从小看你长大,却还是第一次知道你想象力这么丰富。”
调侃归调侃,司徒零此刻的心绪还是很沉重的。
毕竟这间耳室发生的一切太过诡异,像是一间精心布置好的密室,却又处处有解释不通的地方。
张守鱼的“手术”、燕子二人被绑、乾二爷的伤势、上面的弓弩、杨彪的离奇死亡杂乱无章,串不起来!
“那那注射针管里应该是一种酶类酵素物质会催发细胞因子分解。”
一直在哭的燕子总算说了一句话。
司徒零闻言一愣。
“燕子姑娘,你的意思是类似蛋白酶催化蛋白质,水解成肽元素对吧?”
“嗯,只不过这个药效更猛,不抓紧治疗会死人的!”
司徒零闻言缓缓点头,他跑到门口瞧了瞧杨彪死去的身子。
虽说杨彪已经只剩一张皮,可仔细查看后发现,其心脏部位也有一个针口,跟汉阳造和乾二爷的一模一样!
“不对劲,这种酶应该只有催化作用,想要毒发身亡,那受针者必须提前身体里就感染了成纤维病毒!”
司徒零喃喃一嘴,幺妹闻言一愣。
“啥意思,你是说咱们在不经意间,也早已成了成纤维的病毒携带者?”
“不排除这种可能!”
司徒零回了一句,随后瞥向了台子上的张守鱼。
“当下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估计只有拿小道长身上的血来试一试了。”
“司徒副官,你敢!”
汉阳造一听这话就有些冒火,这莽汉的体质果真诡谲,似乎气色又回暖不少。
“造哥,我们不像你天赋异禀,若当真体内有病毒,这墓里唯有小道长的血可能有效,毕竟之前你也瞧见了,小道长的血液”
“够了别说了,血是小鱼儿自己的,他不想给你们就不准私自乱弄!谁要是敢再动歪心思,就别怪我的军刺不认人!”
汉阳造这话说得极为生硬,司徒零闻言倒是没跟他犟,只是默默指了一下乾二爷。
“那二爷呢,他快死了,你救还是不救?”
这话着实戳到了汉阳造的软肋。
“妈的!妈的!妈的!”
汉阳造望着痛苦呜咽的乾二爷,一时间内心的矛盾全写在脸上了。
他晃悠悠站起身子,看了看台子上的张守鱼,又看了看插在他身上那些胶皮管子。
下一刻,汉阳造好似想起来什么恐怖的事情,竟突然面色白了几分。
“等一下,不对劲!”
“嗯?”
司徒零接了一句。
“司徒副官,刚刚咱们好像都忽略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好他吗吓人啊。”
这世道能让汉阳造说这种话的事儿着实不多,司徒零闻言也立刻机警起来。
“怎么了造哥,有话直说!”
“司徒副官,刚刚我突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咱们现在可是在墓里小鱼儿身上这啥子仪器应该是用电的吧?这里头咋可能会有电啊!”
一句话好似惊雷轰炸,直接将其余几人全都炸愣了!
的确,大墓沉沉,他娘的哪来的电啊!
都怪刚刚发生的一切太过离奇,众人一直紧绷着神经,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这个最基本的问题。
可眼下这个看似最基本的问题,却成了极度可怕的诡异现象!
“会不会是真的有阴兵借道,小鬼发电”
燕子嘀咕了一嘴,随即便吓得不敢出声了。
一时间几人全都死死盯住张守鱼。
他身上的仪器看起来虽不复杂,可想要运行总该要有动力才对!
仪器还在运转,血液还在不断流出滚入
台子上的张守鱼面色煞白,不过生命体征还算稳定。
司徒零拍亮手电往台子上照射,仔细观摩了那台仪器许久,最终将手电光线定格在那些胶皮管子上。
透明的胶皮管子里,此刻汩汩流淌着张守鱼的血液。
司徒零越靠越近,他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双眼微眯好似观察到了什么。
此刻,手电光照射下的透明管子里,有血。
血液殷红,血中隐隐有一条金色的流辉!
“这难道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