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零也参与进来,不过他眉梢紧锁,很显然在分心想着别的事情。
乾二爷捋捋胡须,望着巨大的青铜门满腹感慨。
“古人智慧非我等可以臆测,刚刚老朽又想到一点,秦朝疆域根本就没过辽东山海关一线,因此这古墓是秦手笔的概率更低了些。”
诸多证据摆在眼前,众人的探讨再次回到原点。
张守鱼找汉阳造也要了一把手电筒,拍亮后缓缓扫过青铜门的下垂,看了半晌后喊了大家一声。
“诸位,俺若猜测不错,这地方应当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手笔!”
“张道长,此话何来?”
虽共事不久,可张守鱼的见识已经令乾二爷折服。
“俺也只是随口乱讲哈,俺从前修道时喜欢研读晋朝道经,俺修行的上八门道统也是在那时候传下来的,因此对这一时期比较了解。”
“等一下,上八门?你是上八门传人?”
乾二爷闻言一惊,张守鱼亦是一惊。
“不错,乾施主您听说过?我们这一脉向来不显江湖的。”
“老朽活得久了,自然知道一些。据传言上八门一脉单传,每一代都是高深莫测的隐士高人,老朽没想到行将就木之际,竟还能与一位上八门弟子相交!”
乾二爷这番话,无疑又将张守鱼捧到了新的高度。
其余人也都纷纷侧目,他们不懂得道统传承,却也能听出张守鱼来头不小。
司徒零推了推金丝眼镜,像往常一样拍了拍张守鱼的肩膀,只不过这一次拍得有些意味深长。
“小道长,你这“游方道士”还真是有够油滑的啊。”
张守鱼尴尬一笑,将话题又转回到青铜门上。
“诸位俺还是说这门吧,据俺推测,这上面的浮雕很有东晋顾恺之的衣袂飘绝之风。再者说东晋时期北方群雄并立,无论是前燕后赵,还是北燕西秦,大多也学习过东晋之风骨,因此这青铜门应当可据此考究。”
这番言论很显然说服了在场众人。
当然了,乾二爷是从学术上说服,其它人则是从报酬方面说服。
毕竟若真是东晋时期的古墓,其值钱程度也是令人咂舌的!
“得了,既然有了眉目,现在就好好想想咋进去吧,这门若想推开根本不可能,我们得找找有没有其它入口。”
汉阳造开了口,这位五大三粗的莽汉刚刚一直插不上话,眼下总算有了新的话茬。
“入口肯定会有的,毕竟此地被日方发现,还提早做了相应部署。”
司徒零把话题接过,随后指了指来时的隧道。
目前的情况很明显,日本人率先找到了这个地方,并借助此地遗迹进行了改造。
汉阳造一听这话便忧心忡忡。
“奶奶的小日本,这群畜生要是真敢破坏里面的宝贝疙瘩,老子出去了高低得去渡海砸他几座神社!”
也无怪汉阳造会这么生气,毕竟看外面隧道这开凿规模,日本人恐怕已经进入了青铜门内,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日本人能进去,我们就一定有办法进去,大家都找找吧,再者说先我们一步的家伙也都来了,此刻我们找不见他们,他们定然也会想办法进门。”
司徒零开始主持大局,可他话音刚落,张守鱼却一把死死抓住了他。
“司徒施主!”
“怎么了,小道长?”
“你当真确定先我们一步进来的那群家伙,已经都进了这青铜门?”
“不然呢,这里只有这一条通路,刚刚咱们也朝左右投射了照明弹,没有其他活人,他们又能藏到哪去?”
司徒零朝张守鱼微微一笑,可张守鱼此刻却仰脸朝天,面色煞白根本笑不出来。
“司徒施主,这里太黑了,有些东西我们刚刚是看不清的。”
“小道长?”
司徒零感应到了张守鱼的异常,当即二话没说便抽枪上膛。
汉阳造等人见状也立刻凝神戒备,也恰恰在此时,张守鱼脸上出现了“啪嗒”一声脆响。
呼!
司徒零立刻调转手电筒对准张守鱼。
惨白的手电光线,照亮了此刻张守鱼的脸。
在年轻道士的额头眉心上方,此刻有一滴冰冷的血,正顺着他的面颊缓缓往下流淌,将他整张脸分割成血腥的两半。
而这血,貌似还远远不止这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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