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被杀死后，还会留下一丝一缕的神识。

还曾是人类时的神识。

林渺一手抓过那两道刚一出现，便想逃窜的神识，紧紧捏在手心，冷声道，

“告诉我，小春君的领域，还有什么破除之法。”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

雪女第一个哭嚎起来，和身为妖怪的她不同，化作神识后，雪女显得格外胆小，脆弱的神识在林渺手中大哭。

“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你也是女人，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是吗。”

林渺想也没想，灼热的生命之火灼烧起来，正要将雪女烧成灰烬时，手中的另外一道，属于天狗的神识，突然大喊，

“不要烧她！”

“天狗！你干什么！！”

雪女的神识尖叫起来，声音刺耳无比，让林渺有几分不耐烦，干脆用生命之火将其团团包裹住，封住她的意识，旋即看向天狗，

“怎么，你有什么知道的吗。”

此刻，林渺的脸上无比冷静，她强行按捺住心头的怒火和不耐烦，威胁道，

“你若是说出来你知道的，我可以清除掉雪女全部的意识，让她能够用人类的神识，坠入轮回，或许会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曾经的林渺不相信轮回，如今竟然能够以这样习以为常的方式说出口。

天狗的神识飘忽着，它似乎是看了看那生命之火中，还在大哭的雪女，瑟缩了一会后，

“我知道，小春君，他得到了一块石头。”

“石头”

林渺追问，

“什么石头，说话不要断断续续，立刻说完！”

“是，是……是道格拉斯家族的人送来的石头，他本身就有能够蛊惑人心的力量，雪女也是被他的那些黑色的气息给蛊惑了，才一直跟着他，我是因为雪女，我爱慕雪女，所以我才……”

林渺捏紧了手，额头冒出几道青筋，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来，

“给我说重点。”

“……什么重点。”

“石头！”

天狗有点委屈，他再次看向雪女的方向，确认她的安全后，这才犹犹豫豫地开口，

“每天的逢魔之时，出来的妖怪并不多……我们妖怪中有一道不成文的规定，也分好妖和坏妖。”

“好妖们认为，妖怪曾经也是人类，所以我们不能伤害人类，但是那些坏妖怪，却想通过吸食人类的怨气，变得更加强大。经过千年的拉扯，每天逢魔之时，都只会有固定数目的妖怪出现在人类世界中，同样的，每一只需要人类血肉的妖怪，一年只能食用一个人类……”

“这已经是我们这些好妖……不，我不是了，是好妖他们能够争取的最大限度。”

“小春君这个人，几年前突然戴着面具，出现在妖怪大会上，他蛊惑了几乎所有的妖怪。”

天狗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凝重。

“我们当初并不服从他，但是他给出的诱惑太大了，他说，他是樱花国的君主，他会创造一个，人和妖并存的世界，也能够维系平衡……雪女，雪女也疯狂爱上了他。”

天狗咬牙切齿，随后又安静了下来。

“小春君用了很久的时间，获得了全部妖怪的支持，后来，有些精神力强大的妖怪发生了不对，但是在小春君的蛊惑力量下，所有妖怪，已经和他建立起了紧密的联系。”

“我们，我们再也无法违背他的命令了。”

林渺指了指那些四处飘荡着的粉色烟雾，

“这些是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