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被秦洛的交代，吓了一大跳：“少爷，这样说……皇上降罪怎么办？”

“子嗣失踪，不能回京，不开心是人之常情，这样才显得真实。”

“倘若无动于衷，一味臣服，会让人怀疑真实性。”

章文微微点头，脸上仍挂着纠结。

他想说，不能为了真实性，把自己置入险境。

险境吗？秦洛不这么认为。

暂不提他的地位，为大乾立下的功劳，仅子嗣失踪不能回京一项，连点情绪都不能表露，未免说不过去。

何况，他还要写谢恩奏折。

“按我交代的做便是。”

“措词好后，拿给我看，密码信送出，原稿留下密存。”

暗探传递情报前，会把要送的消息写在纸上，对照密码本逐字翻译，然后销毁底稿。

保留底稿做监视证据，无疑最真实有效。

“好的，少爷！”

交代完，章文去措词文字。

秦洛走进船舱书房，写谢恩奏折。

“父皇！儿臣巡视海外，惊闻家书噩耗，方寸大乱……”

“得知父皇委派正国侯，出使姜国，儿臣感激不尽。”

“茶饭不思，夜不能眠，辗转反侧良久，儿臣分析，此事不一定是姜国国主所为，可能有人假扮姜人，亦或者是姜人某部落所做……”

“儿臣建议不要过于强势，以免贼子狗急跳墙，可以放线钓鱼，等贼子主动上钩……”

一气呵成写完。

吹干墨迹，装进信封。

秦洛叫来亲卫，乘快船，走官方渠道，加急送回临安。

他有意比暗探提前一步，把奏折送回临安。

……

转眼五日过去。

归化岛遥遥在望。

船队刚一靠近，码头上万民齐呼：“国公爷！国公爷！……”

声音震天动地，传遍整个海域。

秦洛站在船头，看着群情激昂的场面，一阵莫名其妙。

“放快船过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好的，少爷！”

放下快船，船队缓缓靠近岸边。

不等船队靠岸，前去打听消息的亲卫回来了。

“启禀少爷，王思文大人回来了！”

“被皇上册封为外海大司农，专管税赋一事。”

“说外海各岛和大乾各州一视同仁。”

“这和你定下的规矩不符，百姓们意见很大。”

“有人说，不该往临安运粮，被皇上惦记上了。”

听完禀报，秦洛脸色黑了下来。

“少爷，现在怎么办？”

“先把船靠岸，等我见了王思文再说。”

没过多久，大船靠岸。

杨山和王思文一同登船迎接。

见礼完毕。

秦洛目视王思文道：“征收税赋，是怎么回事？”

“启禀国公爷，事情是这样的，下官按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