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咱们之前那些银子全白花了?”
“花就花吧!只要能顺利渡劫,银子只是小事。”
……
矿主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热切。
门外张玉等人也没闲着。
看着赵山远去,一将士问道:“头,姓赵的会不会已经澄清了啊?”
“澄清便澄清呗!”张玉风轻云淡回应。
“那……将军的计策岂不是败露了啊?”
“你们怎么知道,将军不是故意败露的?”
“啊?”众将士大惊。
“好了,不该问的别问,将军得了国公爷真传,算无遗策,姓赵的翻不了天!”
这话听着逼气十足,也吊足了胃口,众将士心里跟猫爪了似的,想知道将军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张玉也没好到哪去。
他只知道,将军想拿到赵山的把柄,让他不要横加阻拦,其它的,他也不知道。
……
赵山去的快,来的也快。
把笔墨纸砚交给李思才,他亲自守在门口位置,预防张玉等人突然冲进来,发现机密。
大概两刻中的功夫,各位承包矿主纷纷落笔,信笺写好了。
赵山走上前,拿起来一看,脸色瞬间黑的跟锅铁似的。
去特娘的赵大人出谋划策,去特娘的听赵大人指示……
这特么老子成主谋主犯,你们全是从犯了。
“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写!”赵山愤声拒绝。
“赵大人勿怒,我们在信笺中注明,看完信立马烧毁。”
“没错,赵大人大恩,我等一定上报家族,铭记大人的恩情。”
“此信笺用完就烧,对大人无害,大人不必过于在意!”
“说的好听,知道的人越多,本官风险越大!”赵山怒声反驳。
“大人放心,看信笺之人,全是我等心腹,而且还是暴动指挥者,他们不会乱说,也不敢乱说!”
赵山依旧迟疑。
吴有道站了出来:“赵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我等非常原意相信你,但先前一些误会,让我等不得不小心!”
“我等虽然在信笺上提了大人,而信笺是我等亲手所书,谁也逃不开责任!”
“草民斗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莫非,赵大人让我等写信笺的目的,是想掌握我等罪证?”
“你!……休要胡说!”
“那大人为何在这件小事上计较?”
“我……”赵山语噎,同时也被逼到墙角,这个时候不同意,等同坐实他存心不良。
“好!我同意便是。”
最终,赵山咬牙同意了下来。
把信笺往袖子里一收,再次离去。
……
回到府衙书房。
赵山把信笺装进信封,用火漆封好。
叫来八名心腹家丁,都是家族旁支出身,可以绝对信任那种。
交代完每一封信送给谁。
赵山又郑重交代:“切记!待他等看完信后,要求当面烧毁!”
“好的,老爷!”
“去吧!路上小心,万万不能有失!”
看着众心腹走出书房,赵山用力握了握拳头,深呼一口长气,强迫自己别慌。
哪知,仅仅茶盏功夫,外面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赵山心里咯噔一声。
杨山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戒严府衙,一只苍蝇也不得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