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抱歉······”波罗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稍微修改一下契约。”

“契约？”卡尔抬起头，略带惊讶的看向波罗。

所以黑廷斯的牺牲对于波罗来说就是一个筹码吗？

他眼中的愤怒一闪而过。

他知道波罗冷血无情，狡猾卑鄙，但是波罗总是能用一件又一件事告诉卡尔，不，他比他知道的更加冷血无情，狡猾卑鄙。

“没错！我当时没想到魔法世界会这么危险！我们之间的契约是不平等的，我也要对我手下的生命负责！”波罗继续恬不知耻地说道，“卡尔，如果不是当时情况紧急，我一定不会和你父母签订那么模糊的契约。”

“那你应该去找我父母去修改契约。”卡尔冷哼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总是抱着恶意揣摩的心思去看待我。”波罗微笑说，“我甚至愿意为了先救你，而接受那样模糊的契约，足以说明我有多厚道。”

“可卡尔，我虽然厚道，但是生意就是生意，我们之间的契约确实需要修改，因为它违反了‘公平’的原则。”

卡尔可不觉得波罗是厚道的人，讥讽道：“确实，一年多没见到你，这样的契约可真公平。”

他忽然想到之前体内那个波罗的话，说：“说起来，波罗，按照你的计划，我原来只能活一年，所以你才觉得契约公平，对吧？”

波罗眨眨眼：“你知道了？”

他仔细打量了卡尔一会，露出恍然的神色：“是另一个我告诉你的？”

自己的计划被揭穿，他一点尴尬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坦然点点头，“其实你进霍格沃茨，我就猜到你有可能活过一年，只是还抱有侥幸的心理，没想到那个叫邓布利多的巫术真有些本事。”

这就很明白了。

卡尔冷笑着摇头道：“不改。”

“你刚刚不是还对黑廷斯的死很抱歉吗？”波罗质问道。

卡尔停下想要进门的心，冷冷看了波罗一眼，忽然笑了：“波罗我很喜欢你的一句话，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我很抱歉，但是生意就是这样，契约已经签订，哪有轻易修改的道理？”

“你确定？”波罗问。

“我······”卡尔忽然顿住嘴，他怎么觉得有些不对。

“波罗，卡尔已经长大了。”

忽然一个声音从卡尔身后传来。

卡尔愣了半晌，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黑廷斯？！”他转过头，眼前不是自己的那只黑猫还是谁？

他连忙跑到黑廷斯身边，想要抱住黑廷斯。

但是他的手却从黑廷斯的身体当中穿过，冰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搓了搓手。

“幽灵？”他看了看波罗，又瞧了瞧黑廷斯。

和哈利波特世界的幽灵不同，仅仅从肉眼看，眼前的黑廷斯和活着完没有区别。

“你好，卡尔。目前的我确实可以被称之为幽灵，我正在等待波罗将我的身体制作好。”黑廷斯慢慢飘了起来，然后落在波罗的肩膀上。

卡尔皱着眉，隐隐觉得眼前的黑廷斯有些陌生。

“你不是黑廷斯？”他试探着问道。

“我是黑廷斯。”黑廷斯说，“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黑廷斯。我们都是真正黑廷斯，但是真正的黑廷斯并不是我们。”

“如果硬要说我和你认识的黑廷斯有什么不同，我并没有拥有和你共度一年多的记忆——不过我知道你们这一年多经历的事情，但那些不是我经历的，我只是阅读过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