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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河村,人们都叫柳舒琳“蔡柳氏”。
在她娘家这边,人们则习惯喊她名字。
毕竟,从小都是这么叫她的。
“村长,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替我去跟那些霸占了柳家田地的村户谈谈,让他们把田地让出来,不然,这个事,闹到官府去,双方的脸面都不太好看。”柳舒琳郑重着神色、以商量的语气跟周村长道。
“这些田地,本来就是柳家的,不能因为近些年没人耕种,就让村里的一些人占了去,这是不合道理的。”
“他们想种,当然也可以。”
“我正好想将这些田地租出去。”
“只要他们肯出租金,这些地,他们可以继续种。”
“当然,我要求的租金,也并不高,就按我们当地的规格来。”
“你是一村之长,这种事,我当然得先找你谈谈。”
“你要是能替我出面,当然是最好的。”
“你若不愿,我也不会勉强。”
“我可以一家一家的去跟他们谈。”
“谈得通,就好好谈。”
“谈不通,那我只能走官衙这条路了。”
因为周村长一直沉默,柳舒琳只能一口气把话说到底了。
等她说完,见她不说了,周村长才开口,道:“柳舒琳,这事,我帮不了你,我也觉得你不应该回来插手这个事。”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这种事,怎么着,也该让柳竖庭自己来谈,毕竟,这些田地,是记在他名头上的,而不是记在你的名头上。”
“谁是田地的主人,就应该由谁来谈。”
“你虽然手上有地契,但,你也只是代理保管而已,并不能替你弟弟做主。”
柳舒琳知道,他是想逼迫柳竖庭回来,这样,好跟柳竖庭算一算当年的账。
礼貌地笑了笑,柳舒琳缓缓起身,道:“既然周村长不愿帮忙,那么,我就自己来解决这个事了。”
说完,她告辞离开。
等她从村长家出来,天都快黑了。
于是,她便去了十几里外的一处小镇,在镇上的客栈过夜。
这个小镇,叫乌垂镇,比咸经镇还小,位置也比较偏。
不过,这个地方,倒是有着很多她小时候的记忆。
以前,还没出嫁的时候,她经常来乌垂镇买东西。
转眼,她已经很多年没来这个地方了。
一眼看去,物是人非。
第二天。
她又去了益明村。
找了那些霸占了柳家田地的村户,逐家逐家去谈。
自然,人们都不给她好脸色,甚至都不愿跟她谈。
“既如此,那我们就官府见了!”
好言好语说不通,柳舒琳也不想再跟他们客气了。
本来,考虑是一个村的,她还想跟他们好好谈的。
结果,人家根本不买她的账,就是不想退还土地!
第三天。
柳舒琳去了靖留县,到了县衙,直接状告了益明村那几家霸占了柳家田地的村户。
结果,县衙根本不想受理。
因为,这种事,太常见了!
靖留县辖区内几百个村,哪个村又没有一点破事?
都要管的话,哪里管得来?
一般来说,还没有闹到出人命的地步,官衙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得官衙的这个作为,柳舒琳似乎明白村里那些人为何不怕她状告了。
呵,就官衙的这种作风,只要事情没那么严重,根本就不会受理,所以,被告的人自然有恃无恐了!
“早就应该知道会这样的……”
柳舒琳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叹。
上一世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跟官衙打过交道,官衙也是这个姿态……
接待她的几个衙役告诉她,让她回去跟那些村民好好再谈,自行解决。
柳舒琳腹诽:这个破事,要是好好谈就能解决,我还会来这里找你们?
我这是有多闲啊!
真想朝他们脸上吐口水!
也难怪竖庭上一世会跟这些村民起冲突。
当时,竖庭也到官府状告过的,但没用。
然后,再加上其他的一些矛盾,竖庭就把其中一个人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