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伺候过顺妃娘娘的杜含雪。”江抒替他说出来。
“不错,”朱常洵凝眸望着她,敛敛神色道,“七年前顺妃之女十公主天台突然夭折,那杜含雪被以残害公主的罪名处死,李眠香认为其中有冤,即便天台是死在杜含雪的手中,她也是受人胁迫的,并且就此认定要想不被人欺负、陷害,就要坐上那个后宫之中至高无上的位置……”
“所以,她就在几个月后当今太子朱常洛当上太子之后,不顾王爷的一片痴情,进了太子府做选侍?”想到大半年前他带去相府为自己医病的那个曾任过太医院院判的沈大夫所说得,江抒顺着道。
朱常洵轻轻点点头,唇边浮出一抹自嘲:“本王当时也是年少无知,竟然觉得她的所作所为情有可原,反而将事情怪罪到顺妃的身上,认为她倘若不追究天台的死因,那杜含雪就不会死,李眠香也就不会进太子府,却没看明白杜含雪的死不过是她权欲之心的一个借口。”
“顺妃娘娘身为一个母亲,女儿突然为人所害,悲愤心切,为女报仇也在情理之中,王爷当初竟然因此怪罪于她,当真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江抒听了这话,毫不客气地作出指责。
朱常洵再次点点头:“本王很快也明白了,只是这些年来,一直拉不下面子去向她道歉,这算是本王欠了她的。”
“既然如此,倘若来日她有需要王爷帮助的地方,王爷可愿意伸出援手?”江抒忙试探地问道。
朱常洵闻听此言,眼前不由浮出两个人方才不当着他的面的那番交流的画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光微动:“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