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抒闻听此言,表情不由一僵。
怎么会是这种意思!
这“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都有了,难道这《长安古意》不是一篇浓词艳诗?
“好了,不说这个了,”看出她的惊愕,心知她是确实没能理解那联诗的含义,朱常洵也无意揭她短处,轻咳一声,摆摆手示意木蝴蝶先下去,转移话题道,“赏心,为何要有两三枝?”
江抒闻言一愣,随后才想到他说得是自己昨日在奉华夫人的赏梅宴上所写下的那首诗,顿了顿道:“那王爷认为该有几枝?”
“真正赏心的,一枝足矣,这两三枝,确有贪心之嫌。”朱常洵凝眸望着她道。
“王爷此言差异,”江抒淡声反驳,“倘若只有一枝的话,当那一枝失去的时候,便会失去全部。若是两三枝,失去一枝,还会有一两枝,才不至于让人感到绝望。”
“说得好似有几分道理,”朱常洵凝眸沉默了片刻,微微敛敛神色,对上她的眼眸道,“那这两三枝当中,有没有一枝是本王?”
“王爷胡说什么,王爷又不是梅花!”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江抒只觉心头一紧。
“昨日的乔家小姐,她也不是梅花,她为何是‘触目横斜千万朵’之中的一朵?”朱常洵眸光微动,轻声反问道。
“……”江抒虽然不惊讶他会知道昨日的事情,脸色还是忍不住一变,“那只是……”
“无论如何,其中的一枝,必须得留给本王,”朱常洵不等她解释,开口将她打断,柔和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还有,另外的一两枝,除了你父亲叶向高之外,不准是男人,就连你大哥叶成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