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以为呢?”王曰乾定定地望着她,“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江姑娘不会是以为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我……”江抒被这话给噎住,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告辞。”王曰乾只是想为自家大人出一口气,也无意与她多做交流,冷冷甩下一句,作势要走。
江抒忙抬手拦住他:“王百户,烦请你见到朗大人后转告他,我不是不想去看他,而被困在家里出不来。以后只要有机会出门,我一定会去看他的。”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王曰乾冷冷甩下一句,大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锦衣卫军士。
江抒站于原地,望着他带着一众锦衣卫离开,直到那整齐的身影彻底淹没在来往不绝的人群中,方才回了府。
此时,暮色已经完全笼罩下来,院中的花草树木早已辨不出颜色,只留下一片随风颤动的横斜疏影。
屏浅正坐在正房外室屏风旁的灯架下刺绣,看到她回来,忙起身迎上前来:“小姐,你回来了。”
江抒微微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绣活儿上,想到自己昨晚吩咐她给叶成宣绣十个荷包的事情,同时也想到已经答应了朱常洵,要送一件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大礼给他,眸光一动,敛敛神色道:“你哪天得空,去找个手艺好的金匠和玉匠,到时请两个人一同过来。”
“小姐要找金匠和玉匠做什么?”屏浅有些好奇。
江抒垂眸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直言道:“这些日子来,朱常洵又是送自鸣钟,又是送西洋玻璃镜的,我总不能就这样白收了,也得表示一下,但家里又没有能拿得出门去的东西,便想着做一个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