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抒甚至不消多想,便将其与昨日画舫上的那位提出要照着她的《半字歌》仿作一首的吴公子对上号,淡淡扯扯唇角道:“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小姐是不是记起过去的事了?”屏浅听她毫无障碍地诵出一句她以往最喜欢的词句,一脸惊喜地问道。
自从两个多月前自家小姐自称撞到了头,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后,就一直以才疏学浅自居,以往最爱看的诗词也不再多看一眼,让她一直以来都暗存担忧。
“呃……”江抒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不由一愣,随即迅速摆摆手,“也没有,就是突然想到了这句。”
她那是高中语文课本里学的,好不好?和记起以前的事有什么关系!
“哦,”屏浅不禁有些失望,“也不知小姐什么时候才能将过去的事情全部想起来。”
“这个需要慢慢来,不着急的,”江抒冲她淡淡一笑,再次看了一眼手中信上的落款道,“你可知道,这个吴晟瑄是什么人?”
屏浅想了想道:“以前听大少爷提起过,好像是礼部尚书吴道南吴大人的独子,平生最喜欢吟诗赋词、舞文弄墨。”
“怪不得能写出这么好的诗来,”江抒一副了然的神色,征求意见道,“你说人家特意将新写好的诗送给我看,我要不要回复一下,评价两句。”
“小姐还是不要了,”屏浅忙着摆摆手,“小姐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与别得男子书信往来,传出去总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