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一个像她这样习惯了一觉睡到晌午的懒人来说,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唯一补救的办法,就是早睡,尽可能地早睡。所以,是绝对不能在这里和这个人浪费时间的。
江抒的这点小心思,朱常洵自是无从知晓,只估摸着她是在为避开他找借口,眼眸微微一眯,悠悠然开口:“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便勉强,不如这样吧,本王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江抒连忙摆摆手,“我们的马车就在城门口,王爷,告辞了。”
道完,不等人再说什么,拉起罗新的衣袖,逃也似的向着崇文门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望着江抒和罗新走远,身影渐渐消失在错乱的人群中,怯羽忍不住问道:“王爷,这个叶小姐胆大心细、处事圆滑,根本就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懦弱无能,您怎么反而对她忍让纵容起来了呢您不是一向最讨厌心思深沉的女子吗”
“本王说过不讨厌她了吗”淡淡的嗓音,非喜非怒。
可您也没表现出来有一丝一毫的讨厌呀!
怯羽差点儿脱口而出。
但对上他似笑非笑的漆黑眼眸,立即感到一阵脊背发凉,赶忙转移话题:“王爷,今天上午卑职在别院收到了湛公子从洛阳传来的飞鸽传书。”
“上面怎么说”朱常洵也不再纠缠那个毫无意义的问题,顺口问道。
怯羽从衣袖中拿出一张折叠成细长条的字条,递给他:“公子在信上说,他已经取出了洛阳王府粮仓中的所有存粮,正在运往湖南的途中,等到抵达湖南,与叶向高见面之后,再来下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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