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哥儿,你说什么?五万两银子?”
贾珍拍着胸脯,大义凛然道:“祖母您别嫌少,这只是第一年的收入,以后随着白酒市场的开展,银子会越来越多的,等到咱们把白酒卖到大周的各省、各县,这银子还会更多的。”
史老太君咧着嘴,笑道:“不少了,不少了,五万两就不少了,咱们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有这五万两银子,这日子就能过的宽裕些,哪像现在啊,抠抠搜搜的,老太婆我这个月的月例都还没发呢。”
啊?
贾珍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吃惊,“祖母,这是怎么一回事?月例都没有发?西府竟然困顿到这个地步了?”
史老太君深知家丑不可外扬,连忙打了个哈哈:“没什么,可能是过年的时候忙了些,凤丫头给忙忘了,咱们还是来说说5万两银子的事情。”
贾珍站在堂中,不顾裤子还是湿漉漉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义忠亲王说了,只要咱们把白酒的方子给他,他就愿意每年给咱们5万两,你们可得听清楚,不是一次性买断,是一年五万两银子。”
王长史在一旁助攻,说道:“只要现在把方子给我,五万两银子的会票就在这里,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方子。”
王长史从怀里摸出一沓会票。
压力给到贾宝玉一方。
贾赦、贾珍、贾政、史老太君纷纷看向了贾宝玉。
而因为蛋疼晕倒的赖升,听到这5万两银子也清醒了过来,他躺在地上,耳朵跟雷达似的,生怕漏了一个字。
贾赦看着王长史手里的会票,咽了口口水道:“宝玉,5万两不少了,快把方子交出来吧。”
贾珍道:“宝玉,你可得想清楚了,交出来,对大家都好,你好、我好,贾府也好,还能收获义忠亲王的好感,这可是一箭三雕!”
贾政也劝道:“孽障,你还犹豫什么?还不快把方子交出来了账!”
史老太君听得一知半解,倒是没有说话。
贾宝玉冷眼看着贾家的一副乱象,义忠亲王只不过抛出来5万两银子,就把贾家搞得天翻地覆,贾珍之流已成义忠亲王的门下走狗。
他知道贾珍和王长史肯定还有其他p交易,不过不论这义忠亲王府开价多少,他都不会把方子给他们,也不会让他们占一分的股。
甚至他知道,自己现在得罪义忠亲王越狠,他就越安全。
贾宝玉笑了笑:“区区5万两银子,就想要飞天神酿的方子?你们义忠亲王府忒小气了,还不如人家义乌帮。”
听贾宝玉将王府跟义乌帮相提并论,王长史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贾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贾宝玉朝他咧嘴一笑:“我的意思就是,你们义忠亲王府又想当彪子,又想立牌坊,这白酒的方子价值多少,还用我说嘛?5万两银子就想把我给打发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真想要方子,你让义忠亲王把他现在住的宅子让给我,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你说什么?!!”王长史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贾公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允许你重新组织你的语言。”
贾珍和贾赦都听傻了,对方可是义忠亲王府的长史,也就是俗称的幕僚,想当初成祖皇帝身边的道衍和尚,也就是这个位置,那可都是王爷身边的智囊团!
贾宝玉现在骂义忠亲王是彪子,王长史回去一说,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