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安静平凡的树林之中。
“喂,杰,能够展开完全领域的咒灵没了哦~”五条悟调侃道。
夏油杰无奈道:“只不过是少一个而已。”
虽然咒灵是纯粹的恶意产物,但如果真的将刚才的特级咒灵祓除的话,恐怕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
其实早在上周末,他们从见子口中得知那座山上存在着能够展开完全版生得领域的特级咒灵后。
结合着小女孩此前曾经提到过的“饭纲之法”的咒术。
他们几个便对这个“山神”的来历,隐约有所猜测,同时也大概猜到了过去那场为了解决饥荒的祭祀是怎么一回事。
如同把狐狸毒打一顿,然后将它身体埋入土中只留下,再在附近放食物,让它只能眼睁睁看着却始终吃不到。这样等到第七天时,它的欲念就会达到顶峰,接着再将它放血令它在痛苦中死去,最后用封魂咒将狐狸的怨灵等在竹管里,就能制作成可供术士驱使害人的管狐。
同理,如果一个人死前饱受折磨,最后死于非命的话,必然死的时候会怀着极大的怨恨,这份怨恨说不定会延续死后,让其化为怨灵。
对付咒灵的方法,除了祓除之外,当咒灵太过强大,超出术士能力范围,凭术士的力量无法将其完全祓除的时候,那么唯有另辟巧径。
当年这个地区的人们,恐怕先是设法将引发饥荒的咒灵封印起来,然后,大概受限于术士的实力,封印强度不够,因此唯有再在山上建造神社,在神社内供奉特级的咒物进一步镇压。
然而,特级咒物并非那么易得。
在咒术界最有名的特级咒物,莫过于是两面宿傩的手指。
不过考虑到仙台这个地方远离王城,在几百年前的古代,基本上是没怎么开发过的蛮荒地带,这样的小地方自然也没法得到特级咒物。
所以那场祭祀,大概就是在神社建好后,选择一个符合条件,有着容易成为咒力载体体质的人,将她送到山上,将其杀死后将遗体制作成特级咒物,同时她的死前的怨恨形成特级咒灵。
再被冠以山神之名,通过每隔几年进行一次的祭祀,去保持它的力量。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人们已经忘了“山神”是怎么来的了,以及为什么而存在。
只见眼前这名脸上蒙着白色的布,身穿白色单衣和服的女性,向他们深深的鞠躬表达谢意。
【谢谢你们。】
【从被送往山上后……我已经被困了不知道多久……】
【谢谢你们将我救出来。】
随后,在咒术师们无声的目送下,她就化作点点白光魂归天际。
惠仰头看着白色光点消失在空中后。
他回想到刚才神社本殿被“赫”炸开的时候,优秀的视力让他稍微隐约的看到那似乎是一个贴满符纸的房间。
想必此前对方就是被困在那里面。
就这样解决了吗惠心想。
不知为何,他感到有些惆怅。
“真是太好了,这下子也算是hyending了~”
然后这时他听到小女孩快乐的说道。
惠微微皱眉。不对,那些将她制作诅咒的人并没有得到报应啊!他好像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为那位魂灵的解脱感到喜悦了。
似乎是听见他想法似的,小女孩有些感慨的说:“毕竟想要憎恨的对象都不在了不是吗起码等到有人来解咒,让她能够解脱去轮回转世。”
在听到她的话后,惠下意识往山下望去。
想到来时经过的那个已经没几户人家在住,几乎丢空的小镇,他陷入缄默。
是啊,都已经不在了,不管是将她制作成咒物的村民,还是曾经的村庄都早已泯灭在历史的长河里……只要释怀就能去往生,相反如果她持续这份怨恨,就会变成咒灵,届时在场的咒术师唯有动真格出手将其祓除了。
想到这里,怅然若失之余,不知道是否是他自己的错觉,惠总感觉小女孩在说这番话时的语气,仿佛是在说着一段曾经亲眼目睹经历的往事。
向来善于观察、心思细腻的惠,转头向小女孩看去,不过在她脸上却看不出半点端倪。
她始终还是那副面带笑意,看起来无忧无虑的样子。
“……”
奈奈她……真的没在掩饰些什么吗
惠沉默的垂下眼帘。
那纤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
原本就早熟的小孩,如今伴随着第二发育阶段的临近,似乎变得比以往要更容易积累心事。
……
似曾相识的情节,让目送着那魂灵解咒后魂归天际的藻月,不禁联想到那个仍在大圣杯之中的意识。
昏黄的天空。
两千年前欧亚大陆的荒野上。
这是储存在黑泥当中的一份久远记忆。
在一个信奉拜火教的普通村庄里,由于长期过着清贫艰苦的生活,生活条件始终没有得到改善的人们,因此需要一个能为他们那不顺的生活,寻找一个可以为失败充当借口的替罪羊。
而某个被囚禁在山顶岩牢里的无名青年,便是那个被选中成了村民们宣泄怨气的牺牲品,正作为“绝对的恶”而接受着理所当然的拷问。
自挖去右眼、斩断四肢后,经受了所有酷刑的他。
终于怀着深刻的憎恨迎来自身的死亡。
可是,无名青年的不幸并未因为死亡而结束。
相反,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
收回无关的思绪。
回到当前。
此时,目睹到刚才那一幕的见子,回过神来,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那个,刚才的…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