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守正吐出一口香烟,大声道:“没啥,就是被炮弹炸了一下,声音小了听不见。”
徐福贵张张嘴,不知道该说啥,伸出一個大拇指,“钟大哥,你是这个。”
钟守正嘿嘿的笑了笑,“我这不算啥,有的兄弟比我更惨,缺胳膊少腿的多的是,好多兄弟连命都没了。”
“能活着回来就知足了,更何况我双手双脚还是好好的。”
徐福贵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前世见过这些场面,差点儿因此留下阴影。
还好,这一世他躲过去了。
一路闲聊,徐福贵也知道了钟守正现在是公安局的局长,是云溪县城顶端权力之一。
而且只是暂时的,以钟守正的功劳和年龄,绝对不会止步于此。
路上,徐福贵拿了一包香烟出来,给车厢里的战士们抽。
来到徐家村前的土公路,接下来就是狭窄的乡间小路,卡车进不去,荷枪实弹的战士们下车,排成整齐的一列。
钟守正嘴里叼着香烟,将头上的土黄色帽子扶正,大手一挥,“出发。”
战士们步伐一致,宛若整体,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质。
踩着列石经过无名河道,蜿蜒的乡间小道两旁,地里的庄稼汉看见这阵仗,立马直起身子打量。
看见最前面的人是徐福贵后,眼里的好奇神色更浓,悄悄跟在后面看热闹。
来到村口,钟守正看着前面高墙大院的宅子,突然说道:“我好像来过这里。”
徐福贵笑道:“你忘了?当时我们营救陈同志,用的枪支就是从这里抢来的。”
钟守正恍然点头,“想起来了,这地主居然敢私藏枪支,我看必须要枪毙,走,进去!”
“砰砰砰!”
黑色大门被敲响,下人刚把门打开,一只手枪便对准了他,看着黑黝黝的枪口,下人的腿瞬间就软了,害怕的说不出话。
“哼,龙二在不在里面?”
“在,在。”下人连忙说道。
“让我们进去。”
下人连忙将大门敞开,战士们一涌而上,龙二正在堂屋里赌钱,看到荷枪实弹的战士,立马站起来赔罪道:
“军爷,不知在下有何得罪的地方,还请明言。”
说完,看到走进来的徐福贵,眼睛瞬间瞪的溜圆,“福贵,是你在搞我?”
徐福贵戏谑的看着他,笑而不语。
钟守正厌恶额看了眼赌桌,随口问道:“你就是龙二?”
龙二点头,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大声道:“军爷,我是冤枉的,你别听信徐福贵一面之词,他想我的宅子我的地,军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呀。”
“去你娘的。”
钟守正一脚把他踹在地上,“没眼见的同志,狗屁的军爷,难听死了,叫我同志。”
龙二痛苦的皱着眉头,一只手捂着肚子,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钟守正挥挥手,“把这个恶霸地主给我绑起来,福贵,接下来咋弄,我听你的。”
龙二一听,忍者疼痛跪在他面前,“福贵,福贵,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看在以前的情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