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的那份饭就不热了,我爱吃凉了的饭。”石头抢道:</p>
“你是老板,我要一份炒饭。”尖叫声大叔道:</p>
老板挪着身,回道:客官找张桌子坐下,我们马上去做。</p>
“看这场景,天水哥来过这了。”尖叫大叔望着地上断了的板凳,说:</p>
“大叔,谁是天水哥?”石头问道:</p>
尖叫大叔回道:我来这时,我在前面撞到了他,我叫他,他头也没回!</p>
子亮说:多半是那个大汉!</p>
尖叫大叔唤道:他的个子是挺大。</p>
“那人就是天水哥。”石头回道:</p>
“我和天水哥住在同一个村。”尖叫大叔答道:</p>
“这位兄弟,你和我们说说他!”石头接道:</p>
“他呀!他就是一个疯子。”尖叫大叔应道:</p>
“那个人一点也不像疯子。”子亮唤道:</p>
“确切地说,他不是疯子,他是个精神失常的人,他以前是个军人,他43年从军队回来后,整个人就性情大变,整天东跑西跑······”尖叫大叔说道:</p>
“他为啥会变成疯疯癫癫?”子亮疑问道:</p>
“几颗炮弹就能把他吓成这样!”子亮说:</p>
“几位,你们的饭菜备齐了。”小二唤道:</p>
“小二,我的桌上为何没有酒!”尖叫大叔嚷道:</p>
“对不起客官!我们饭馆不卖酒!”小二礼道:</p>
“你们饭馆不卖酒,他们桌上咋就有酒!”尖叫大叔不解道:</p>
小二应道:客官有所不知!两位英雄的酒!</p>
“我们桌上的酒是和那个天水哥打赌······”子亮打断道:</p>
“这位兄弟,你到那边坐,我们共饮一杯。”石头叫道:</p>
尖叫大叔摸着下巴,嘀咕道:这样好吗!</p>
子亮接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能够聚在一起是缘分,你用不着和我们客套!</p>
“兄弟,你过去,过去。”石头拉着尖叫大叔,唤道:</p>
“这位兄弟,你放开我,你让我把饭端过去。”尖叫大叔回道:</p>
石头放开尖叫大叔,笑道:是,是,是,我忘了,忘了。</p>
尖叫大叔端起饭,介绍道:两位兄弟,我叫罗永副,今年45岁,我住在罗家湾······</p>
“罗家湾,它和我们李家村是在相反的方向。”石头说道:</p>
“李家村距离我们罗家湾比较远。”尖叫大叔应道:</p>
“你们别顾说话!咱们几个碰一下。”子亮倒着酒,喊道:</p>
“咱们走一圈。”尖叫大叔接道:</p>
“永副大哥,你那个同村成家了没?”石头询问道:</p>
“他过去很高傲,眼里看不上任何人,今儿,他成了这副模样,有谁愿意跟他!”尖叫大叔答道:</p>
“他这点像我,同样是孤家寡人。”子亮说:</p>
“子亮哥,他能和你比吗!你待人真诚,为人谦和······”石头应道:</p>
“到头还是一个人。”子亮抢道:</p>
“两位兄弟,咱们喝酒。”尖叫大叔拿着酒碗,说道:</p>
石头捧起碗,喊道:两位大哥,咱们干。</p>
子亮端起碗,接道:干。</p>
“咕噜咕噜”</p>
“两位兄弟,你俩咋称呼?”尖叫大叔抹着嘴角,询问道:</p>
“实在不好意思,我先自己介绍一下,我叫李石头,1917年出生,现在在冯府做工······”石头赔礼道:</p>
“我叫洪子亮,1909生,我爹也在冯府做工······”子亮介绍道:</p>
“你们俩个都是李村人!”尖叫大叔说:</p>
子亮回道:我们都算李村人。</p>
“这么说,子亮兄弟不是李村人!”尖叫大叔迟疑道:</p>
“两位大哥,咱们再来一碗如何!”石头拿起酒坛,叫道:</p>
“你倒。”尖叫大叔指着酒碗,唤道:</p>
“我老家住在秋林洞,因为各种原因!”子亮续道:</p>
“子亮哥,咱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咱们有酒吃酒!”石头筛着酒,说道:</p>
“子亮兄弟,石头兄弟说得对,过去的事情——咱们不提。”尖叫大叔打着手势,应道:</p>
“呃!酒这么快没了!”石头晃着酒坛,说:</p>
“这个酒坛小,我们喝了几大碗······”尖叫大叔接道:</p>
“我碗上的酒都还没盛满!”石头不满道:</p>
“石头兄弟,我跟你换一碗。”子亮说道:</p>
“我再去跟老板买一坛。”石头起着身,应道:</p>
“石头兄弟,人家是开饭馆,它不是酒馆,馆里的酒不会放太多,再说,我们喝酒不能喝多了,喝多了会伤身体。”子亮论道:</p>
“我赞同子亮兄弟说的,酒这东西,的确不宜过量,喝过量了就会醉,醉酒对人的身体伤害极大。”尖叫大叔附和道:</p>
“石头兄弟,我们喝完碗上的酒就可以了。”子亮唤道:</p>
“两位兄弟,你们随意,我今天还要出去办点事,我吃完饭!”尖叫大叔说:</p>
“时间还早,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石头辩道:</p>
“石头兄弟,我不比你们,我家里有五个孩子,我还要回去家里干农活。”尖叫大叔应道:</p>
“五个孩子!”子亮吃惊道:</p>
尖叫大叔接道:是五个孩子,我本来有7个孩子,其中两个出生不久就夭折了。</p>
石头感叹道:真是羡煞旁人!</p>
“太夸张了吧!农村像我这样的人——不少。”尖叫大叔微笑道:</p>
“永副大哥,求你帮帮我!我太可怜了。”子亮皱着眉头,哀求道:</p>
“子亮兄弟,你长得一表人才,你刚才说没成家,我都有点吃惊,你太挑了,我相信!”尖叫大叔答道:</p>
“不是我挑,缘分没到,一切都是枉然。”子亮应道:</p>
“永副大哥,我忘了问你,你那个同村,他念了多少书?”石头问道:</p>
尖叫大叔端着碗,唤道:他以前是个高材生,他是我们村里的佼佼者,他是从黄埔军校出来的。</p>
石头小声道:难怪!</p>
“石头兄弟,你难怪啥!他有哪里不对劲吗!”子亮不解道:</p>
石头答道:没,没。</p>
“石头兄弟,你吃饭。”子亮看了一眼桌上,叫道:</p>
石头端起碗,答道:吃饭,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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