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5日中午,阳光灿烂。</p>
它就像一个火炉一样——高高的挂在天空上。</p>
徐红萍一家全都围在门前——大树底下乘凉。</p>
当然,唐伯和孩子们除外。</p>
树下你一句、我一句谈笑风生。</p>
树上的鸟儿也不得闲,它们叽叽喳喳叫个没完。</p>
“妈,树上的鸟儿叫得多开心,它们的叫声要比我们说话的声音还大。”敏儿唤道:</p>
徐红萍答道:它们能不开心吗!它们躲在树上一点都不热,哪像我们!</p>
“这种鬼天气,真的太热了,我在树下都受不了。”圆儿抓着胸前的衣服一个劲地扇。</p>
“圆儿,你干嘛!”敏儿嚷道:</p>
石头看了一眼圆儿,立刻把头转过去。</p>
圆儿不知所以,说道:敏儿嫂子,你叫我有啥事!</p>
敏儿指了指圆儿的胸口。</p>
圆儿低头一看,说:不好意思!我没有扣好纽扣。</p>
“你抓着衣服拼命扇,纽扣如何能扣好!”徐红萍应道:</p>
圆儿扣着扣子,嘀咕道:外婆说的是。</p>
徐红萍续道:好在这些都是自己人,露个胸、露个屁股啥的没啥······</p>
“妈,你几十岁了,你为啥总说这些混帐话!”二凤叫道:</p>
徐红萍接道:啥叫混帐话!这里谁没胸,谁没屁股,你儿时光着屁眼······</p>
“你老不羞。”二凤说道:</p>
“妈,儿时是儿时,它不能和现在比。”石头说:</p>
“咋不能比!现在比儿时不就大了一点,还多长了几根毛。”徐红萍答道:</p>
“妈,你注意点言辞!这些都是你的晚辈。”敏儿嚷道:</p>
“不管晚辈、前辈,我们都是做父母的人,男人知道女人身上那点东西,女人也知道男人那点玩意,咱们没必要藏着掖着!”徐红萍论道:</p>
二凤回道:妈,咱们是女人,咱们说话能不能矜持一点!</p>
徐红萍说道:你和我谈矜持,你碰到石头从没矜持过,你几乎每天跟我作对,你与石头手续都没办就······</p>
“妈,你扯远了。”敏儿喊道:</p>
徐红萍唤道:敏儿,你在一旁听着,我今天和这丫头说道说道,你和石头两个人还年轻,你们可以多生几个······</p>
“妈,你的脑瓜子转得真快,脑子一转一个点子,我们生不生与你有何关系!”二凤道:</p>
“关系大了,第一,你们生的孩子管我叫外婆。第二,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们就算想生,你们也生不了。”徐红萍应道:</p>
二凤答道:生与不生我们自己决定,你催也是白催。</p>
“妈,我们有了东儿!”石头说道:</p>
“一个孩子太孤单。”徐红萍回道:</p>
石头说:我们还有小凤儿,可惜!</p>
“石头,二凤,我和你们说,你们趁着年轻多生几个,我年轻那会,婆家的情况——不好,自家也好不到哪去,加上,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徐红萍道:</p>
“有一个孩子就够了。”二凤抢道:</p>
“够啥够!”徐红萍接道:</p>
二凤说:许兄弟他们也没生。</p>
“许兄弟他们属于例外,许兄弟的年纪偏大一些,生理方面······”徐红萍说道:</p>
“外婆,我俩不想再生。”圆儿打断道:</p>
徐红萍嘀咕道:林凡和你们一同回来的,素兰的肚子挺得那么大,再过两、三个月,她就得生了,我的大虎不在家,不然,我叫他们多生几个。</p>
“妈,绕了这么一大圈,你点拨的人——是我,你怪我没让二凤姐怀孕······”石头唤道:</p>
“石头,你想多了,我没有说你,生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我从刚才的谈话中,我就明白其中的问题,你们之所以不生,是我女儿······”徐红萍答道:</p>
“妈,你一直叨叨叨,你不觉得烦吗!”二凤皱着眉头,嚷道:</p>
徐红萍回道:我觉得烦!我就不会说!</p>
“妈,你!”二凤气道:</p>
“大哥,姓法的来了。”许半仙小声道:</p>
徐红萍说:他来做啥!</p>
二凤望了一眼路口,两脚往着屋里奔。</p>
“小主,外婆,许爷,许夫人,你们在这乘凉啊!”法警官喊道:</p>
石头应道:天气热,我们坐在这比较舒服。</p>
“小主说的甚是!屋里头没有风,实在太闷。”法警官称道:</p>
“法警官,你今天过来有啥事情?”许半仙询问道:</p>
法警官走上前,说:我今天是来替郝镇长问上次那个问题,我需要征得小主的意见。</p>
“法警官,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徐红萍唤道:</p>
“外婆别忙!我说几句话还得回局里工作······”法警官叫道:</p>
“既然这样,我就不煮了,天气炎热,我看见火都怕!”徐红萍回道:</p>
“法警官,郝镇长想征求我什么意见?”石头问道:</p>
法警官答道:就是对两党的喜欢程度,或是其中利、弊的一个说明。</p>
“法警官,你喝茶。”许半仙喊道:</p>
“我给不了什么意见!任何党派,亦或军队,得民心者,便得天下,你们作为奉贤镇的父母官,你们要把奉贤镇的老百姓放在第一位,同时,你们不能飞蛾扑火去阻挡趋势,民心所向是我一贯的态度。”石头说道:</p>
法警官吞了一口茶,唤道:小主,你的态度——我大致明了,你还有啥话想说!你大可直说!</p>
“法警官,郝镇长很忙是吗?”许半仙问道:</p>
法警官回道:他······</p>
“我们几兄弟改天一定登门拜访。”许半仙答道:</p>
法警官慢吞吞的说:那我,我回去跟他说。</p>
“你告诉郝镇长,我过几天会去找他谈话。”石头唤道:</p>
法警官接道:小主,你明天会不会过去郝府!</p>
“明天不会去,明天要去赶集,最快也要后天。”石头应道:</p>
“这事比较急,最好快些。”法警官说道:</p>
石头附和道:事情没到迫在眉睫的地步吧!一、两天都等不了!</p>
法警官放下茶杯,答道:没到,没到。</p>
“法警官,我再给你倒杯茶。”许半仙嚷道:</p>
法警官站着身,谢道:谢谢!谢谢!太阳已经偏向,我得回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