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面坐着凉，我到外面晒太阳去。”徐红萍嘀咕道：</p>
她迈着步子，渐渐走出客厅。</p>
“妈，你去哪！”石头叫道：</p>
徐红萍回道：屋里头坐着有点凉，我去外面晒会太阳。</p>
石头喘道：妈，我跟你去。</p>
徐红萍应道：石头，你昨晚一整夜没睡，你去睡。</p>
石头接道：妈，我陪你到前面坐会。</p>
“我不用你陪，你去里面陪我的凤儿，凤儿变成今天这样，我看着都心痛······”徐红萍说道：</p>
“妈，你心里也在怪我。”石头打断道：</p>
徐红萍答道：我哪敢怪你！你是我的金龟婿······</p>
“还说没怪，话里话外都是火药味······”石头说：</p>
“啥味你自己品！我的性格就是如此，我这人大大咧咧，说话直来直去，你听着中听，你就听，你听着别扭，你可以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徐红萍说：</p>
“妈，我没说听你的话······”石头委屈道：</p>
“你对我的凤儿好一点，争取让我的凤儿变回来。”徐红萍抢道：</p>
石头盯着徐红萍，应道：我尽量。</p>
徐红萍道：加油！</p>
“妈，我们走了。”敏儿喊道：</p>
徐红萍转过头，说道：敏儿，你回来了。</p>
“你进去里面拿两把锄头出来。”徐红萍续道：</p>
“妈，我睡觉去了。”石头说：</p>
徐红萍叮嘱道：你记住我的话！</p>
石头挪着脚步，说道：我记住了。</p>
徐红萍回过身，微笑道：这小子！</p>
“妈叫我带两把锄头出去，我要不要稍把铁锹！”敏儿打量着：</p>
“嫂子，我们家里种了多少地？”石头踏进客厅，问道：</p>
敏儿回道：没种多少！我们就种了菜园地。</p>
石头追问道：今年有没有种红薯？</p>
“敏儿，你磨蹭什么！你咋还不出来！”徐红萍喊道：</p>
敏儿说：姐夫，我们出去了。</p>
石头应道：你去吧！</p>
“妈，我们带不带把铁锹过去！”敏儿呐喊道：</p>
徐红萍答道：我们是去挖地，带铁锹过去干嘛！</p>
敏儿说道：我来了。</p>
“咚咚咚”</p>
“二凤姐，你开开门。”</p>
“门没关，你进来就是。”</p>
“敏儿，你把门带上。”</p>
敏儿拉上门，唤道：妈，姐夫刚才问我家里种红薯了没！</p>
徐红萍应道：他想吃红薯！</p>
敏儿提起脚，回道：我猜是。</p>
徐红萍说：现在刚过九月，我们要迟些天才挖。</p>
“姐夫想吃，我去挖一点。”敏儿辩道：</p>
徐红萍接道：先去地里看看——再说。</p>
“二凤姐，我脱件衣服而已！你为啥看都不敢看我？”石头疑问道：</p>
二凤吞吞吐吐的说：我，我······</p>
“我俩是夫妻，你不是没有见过——我的身体。”石头打断道：</p>
二凤回道：我们多年没有在一起，你突然这样子，我很不习惯。</p>
石头接道：突然哪样！我脱件衣服，你至于······</p>
“我就是不习惯。”二凤双手抱胸，答道：</p>
“对了，敏儿，你发没发现石头变了！”徐红萍愣道：</p>
敏儿说道：二凤姐也变了，他俩是夫妻——天生一对。</p>
“时间催人老，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东西，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们俩个——改头换面。”徐红萍道：</p>
敏儿唤道：妈，他们夫妻俩的事，我们惨和不了，也无法惨和。</p>
徐红萍应道：是呀！他俩需要重新磨合。</p>
“妈，前面是条水沟，你当心啦！”敏儿提醒道：</p>
徐红萍叫道：敏儿，你先过。</p>
“石头，你别靠我太近！你贴着我不舒服。”二凤说：</p>
“你是我老婆，我挨着你都不行，我还要······”石头翻过身——去吻二凤。</p>
二凤抬脚一踢。</p>
刚好踢中石头的命门。</p>
石头两手掩着下身，不停地翻滚。</p>
二凤看见床上翻滚的石头——手足无措。</p>
她侧过脸——羞愧不已。</p>
石头滚了几下，双手搓着大腿内侧。</p>
搓着，搓着······</p>
“石头，我对不起你！”二凤说道：</p>
“你不要说对不起！这些年来，咱们相隔两地，彼此缺乏沟通······”石头嚷道：</p>
“石头。”二凤望着石头“欲言又止”。</p>
石头对上二凤的眼神，不仅低下了头。</p>
“石头，他人如何说我！评论我！我都不在乎，但是，你，不能。”二凤啼泣道：</p>
“好了，好了，我昨晚没有睡觉，我想好好睡一觉。”石头盖着棉被，说道：</p>
二凤一头扎在枕头上——哭哭啼啼。</p>
石头听到二凤在一旁——哭天抹泪。</p>
他凑过去——去安慰二凤。</p>
二凤用手推着石头，哭道：你走快。</p>
石头愣了一下，揣测到“她可能是故意！”</p>
他张开双臂抱住二凤。</p>
“你放开我，你不放开我，我就死给你看。”二凤挣扎道：</p>
石头一听这话，立刻松开手。</p>
他面向一旁，不知不觉睡了过去。</p>
下午，王警官的警车停在徐红萍家门口。</p>
徐敏军伸手去按车上的喇叭。</p>
王警官瞅见一只手伸过来。</p>
他扭着头，说道：你小子安分一点，你还像从前那样调皮捣蛋，你姑丈（姑父）打起你来，我们谁也不会救你！也救不了你，我告诉你，你姑丈的力气可大了，他一巴掌打下去，重者——会瘫倒在地，轻者——也会满地找牙。</p>
徐敏军回道：我按喇叭，我没调皮。</p>
王警官应道：车都停下来了，你按什么按！</p>
徐敏军慢慢地收回手。</p>
“军儿，你快点下车。”唐伯叫道：</p>
“王外公，你一路上都在夸我爸爸，我爸爸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东儿看向王警官，疑问道：</p>
王警官答道：不止呢！你爸爸的好，大家有目共睹，整个奉贤镇的人都对他竖起大拇指。</p>
唐伯接道：东儿，你要像你爸爸那样，做个好人。</p>
“爷爷，我爸爸是好人吗？”月儿（徐敏月）问道：</p>
徐敏军抢道：当然是好人，我们的爸爸都是好人。</p>
“亲家公，你早上说——今天不会来了，你下午为啥又去接他们！”徐红萍走出大门，嚷道：</p>
王警官微笑道：亲家母，我又来打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