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回事!娘刚刚去世,你们就在一旁卿卿我我。”二夫人叫道:
冯财主瞥了一眼二夫人,马上把脸拉起。
二夫人唤道:你看我干嘛!我说错了吗!
“二嫂,你坐。”之花叫道:
二夫人嚷道:你少套近乎,我坐不坐干你屁事。
冯财主沉着脸,喝道:你闹够了没有!
二夫人吓得一哆嗦,缓缓地向着门外溜去。
冯财主叹了一口气,叹道:嗨!
“相公,你坐下躺会。”三夫人唤道:
冯财主挥了挥手,没有回声。
“大哥,娘的丧事!”阿凤说:
冯财主说道:明天就是大年,我想过两天再说!
“如此也好,我们可以再和娘多呆两天。”之花接道:
“大哥,你要不要过去看看二夫人······”阿凤唤道:
冯财主应道:管她干嘛!我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相公,二姐有心疼病!”三夫人接道:
冯财主说道:小雅,你怎么也替她说话!她的病犯起来,顶多是心疼,我现在的病,是想起她——心就疼。
“相公,你喝杯茶。”大夫人倒着茶水,唤道:
冯财主辞道:不用,不用。
“三娘,我们可以进来吗!”雪儿喊道:
冯财主回道:雪儿,你快进来吧!
“阿凤,娘有没有其它的礼帽?”之花问道:
阿凤答道:还有两个。
但是,那两个,娘生前戴过。
之花说:你去拿来,这个帽子太小,连头都挤不进去。
阿凤瞟了一眼冯财主,嘀咕道:这就······
“阿凤,你看我干啥!你快去拿。”冯财主说道:
“三娘,我娘又犯事了吧!看她那副德性······”雪儿抱着凯儿走过来。
三夫人回道:雪儿,你别老说你娘!快把凯儿给我抱过来。
“娘,奶奶还会跟我说话吗?”兰儿钻上前,问道:
三夫人摸着兰儿的头发,说道:傻孩子。
三夫人叫道:雪儿,兰儿,凯儿,快叫两位姑姑。
雪儿愣道:三娘,这是!
冯财主说道:快叫之花姑姑、阿凤姑姑。
雪儿、兰儿、凯儿参差不齐的礼道:之花姑姑,阿凤姑姑。
阿凤接道:俩位小姐、少爷乖!
“阿凤,你怎么还叫他们小姐、少爷!”冯财主叫道:
阿凤鞠躬道:我叫习惯了。
“阿凤,你的很多习惯都要改,你现在是主子,你不能像过去一样,动不动就向人鞠躬。”三夫人说道:
阿凤弯下腰,回道:三夫人说的是,我改,一定改。
冯财主说:你这样改吗!
阿凤恍然道:噢!
我日后改。
三夫人唤道:阿凤,你记住了,你是一个主子,我改日给你添个侍婢。
“小雅,府里的事务得要靠你了。”冯财主说道:
三夫人应道:相公,我会为你照看好府里。
就算我看不好。
还有俩个姐姐嘛!
大夫人听到这话,嘴角微微地向上翘。
之花接道:大哥,阿凤住在府里,你有什么棘手的事!你可以问她!
阿凤皱着眉头,应道:之花姐,我不行,我不行。
“爱菊,我娘在信中提到了你,她为了你这支脚的事,愧疚不已,同时,她希望你能辅助小雅,能帮小雅教导兰儿、凯儿······”冯财主说道:
爱菊答道:不行的,府里可以去请先生,爱菊斗字不识几个,怎么能担此重任!
“爱菊,我娘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娘没有让你教他们读书写字,你平时多与孩子们交流,从而加以管束。”之花唤道:
“我娘就是这个意思。”冯财主接道:
三夫人说:爱菊姐,我们是姐妹,你教兰儿他们,乃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
你之所以推脱。
我知道!你顾及相公和我。
我明确告诉你,你当他们是自己亲身儿女,你要打就打,要骂就骂。
我们决对不会去说半句。
冯财主保证道:我保证,我不会多嘴。
“那好吧!”爱菊想了想,嘀咕道:
三夫人嚷道:兰儿,凯儿,你们以后要听爱菊阿姨的话。
爱菊阿姨不管说什么!你们都要听!
兰儿应道:哦!
“凯儿,你呢!”三夫人对着凯儿,嚷道:
凯儿闭着嘴,一直点头。
冯财主唤道:爱菊,兰儿他们有何需要改正!
“首先,兰儿他们不能再让奶娘喂饭。”爱菊接道:
冯财主追问道:还有呢?
“少爷,我们当下不谈这个问题好吗!”爱菊说:
三夫人叫道:鲍伯,你快掌灯。
之花站起身,说道:我去,我去。
鲍伯说:之花小姐,你让我去。
之花唤道:鲍伯,你这是做啥!你还跟我客气!
“这是规矩。”鲍伯应道:
之花辩道:鲍伯,你还是叫我之花,我听着舒服。
鲍伯想了想,唤道:之花。
之花点着灯,说:鲍伯,你去把畾子他们叫过来。
冯财主嚷道:之花,天色已晚,你让他们早点休息吧!
之花唤道:鲍伯,你那边坐。
鲍伯渐渐地退到一旁······